日子过的平淡无味,转眼乔钺已经走了半个月,容妆的身子也好了许多。幽冰红,容妆坐在主位,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心思拘谨,便随性了,一个人端着酒杯酒壶,一个劲儿的喝着酒。
阿萦和曲玉戈在一边儿看着,阿萦劝道:“姐姐,你少喝点。”
曲玉戈则唤姚姑姑道:“皇后娘娘身子不宜饮酒,姑姑,去给娘娘上茶。”
容妆看了看两人,知晓是关心不能辜负,便点了点头,最后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遥遥对夜色,高举着酒杯,轻声笑一笑,“除夕新岁,乔钺,我祝你万事顺遂。”
阿萦心情也不好,容妆看得出来,大抵是想念封铭了,在眼前的时候看不出多重要,一旦分开才知道,缺了对方,自己的心也就空了,这一句话最适用与阿萦和封铭了,大抵。
罢了,等不到新年第一时刻,容妆已经困倦了,便让人都散了,兀自回了宣裕殿。
路上抬头望着夜空不断升腾的烟花,明亮而美好,那一瞬间,孤寂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光阴飞逝,转眼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其实于容妆来说,乔钺不在,她最怕的就是过节,一旦身处喧嚣热闹的地方,尤其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孤独,因为眼前的一切,无论再如何的热闹熙攘,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心里的空落无法填充,于是只能任由孤独肆意横行。
其实日子很难熬,一日一日的数着过,容妆几乎厌倦了,如今身子大好,一切都恢复如初,容妆已生了心思,乔钺不在,这座华美偌大的阑廷宫,于她来说就是一座空城,无谓她还守着,她要去寻找她的心之所向,哪怕前路是刀剑纷乱,硝烟弥漫的战场,她也不惧怕一分。
事情也赶得巧,边关恰是传来流言……
小景子急匆匆从外边进来,容妆正坐在榻上看书,见他如此便知道有急事,遂赶紧问道:“怎么了?”
小景子噗通一声跪地,对容妆道:“主子,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着急。”
容妆皱眉,想到不是什么好事,便稳了稳心绪道:“你说吧,我无妨。”
小景子小声嘟囔一般的道:“外头传来留言,说皇上遭到偷袭受伤了……”
嘭——
容妆手上的书瞬间掉落在地,她瞪着小景子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小景子连忙回道:“主子,咱们也不确定啊……都是外头在传,这些日子并没有战报传回来,许是流言谣传也不一定啊……”
原本容妆的心正摇摆不定,她在犹豫是否要离宫,眼下容妆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按捺不住了。瞬间便已经在心里下了最后的决定。
是,容妆决定了,要去边关。
容妆让小景子下去了,叫来姚姑姑,犹豫了一会儿,方对她笑道:“姑姑,我已决定,去寻皇上。”
“……”姚姑姑瞪大了眼,呵斥道:“妆儿你胡闹!”
容妆不言,姚姑姑着急了,蹲下身子扯着她的衣袖道:“妆儿,千万不可这么做,皇上临走之前嘱咐我等照顾好你,你怎可去置身危险,届时皇上为你分心该怎么是好。”
容妆重重叹息一声,看着姚姑姑道:“姑姑,这些我都想过,我不是无理取闹,我本就有武功在身,虽然不高,但自保足以,我的父亲是容策,我是容家的女儿,我势必能帮他,绝不会拖累他。”
姚姑姑一见百般劝阻却丝毫动摇不了容妆的心思,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好急匆匆去找来阿萦。
二人一进殿里,便见到容妆已经在默默收拾细软,阿萦和姚姑姑对视一眼,走到容妆身边,容妆正把当初容徵送给她的匕首放进包袱重,阿萦紧紧皱着眉头,抬手压住容妆的举动,容妆抬眸看着她,二人对视,阿萦道:“姐姐,你不能去。”
“放开。”容妆将她的手推开,一点也不给她留有余地。
阿萦急了,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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