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的时候乔钺回来了,一脸凝重的神色,看的容妆心里也越发的沉落,一时也无倾诉的念头,便默默伺候他沐浴睡下了,乔钺亦是沉闷,也未曾说什么,脸色阴沉的可怕,偶尔看着容妆,也不明眼里的神色为何,看的容妆心惊,但也没心思去问问,真的没有心思。幽冰小心的看向容妆,而容妆并没有太大涟漪,只是低着头,脸上一片暗影,看不甚清楚。
容妆的声儿恢复了一些,也清晰了,她问道:“那你之前一直心事重重,就是此事?”
“是,咱们从容府回来,就是因为此事,我已派了多个御医赶去,却不料随后便又有人来报,容策伤重已经逝世。”
容妆叹一声,不再言语,夜月高悬,万千里,照不到旧颜归,自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容妆只道一句,“容家丹心一片,天地可鉴。”
***
乔钺下了令,容策将军灵柩运回永焕建塔厚葬,御笔亲提挽诗,百官出城届时十里跪迎,这是最高荣誉,自古百官只跪上者,乔钺是真正将容策视为重者,自然其中不乏容妆之故,那也是他的岳父。
宫里的人都自发的去沉香塔诵经,来为容妆那未出世的孩子祈福,这并不是乔钺下令的,只是众人都待容妆有心,因为容妆从来不曾亏待任何人,对宫人更是能照顾则照顾,深得各宫人心。
曲玉戈带头此事,说起来,自从上次得知元旖死讯后,曲玉戈人就淡薄了许多,许是想通了命运无常吧,素日里常待在自己宫里亦或是佛塔里诵经祈福。
容妆听闻姚姑姑说起来大家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此事,也并无太大情绪,只是让姚姑姑谢过众人。
而她自己,亦是早在红妆阁里设了香案等,可她不能下地动弹,唯有亲自誊写经文,一则静心,二则尽心。
她眼下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容妆知道,早朝必定商议边关之事,那是必然的,眼下众将无首,才是最急的事,乔钺早下达圣旨,令容策手下副将为将,统领全局,然而这也是暂定罢了。
此事关系甚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此人有一丝异心,都是对阑廷极大的不利,可眼下局势紧迫,也唯有如此。
朝中将才者并不少,只是能和容策相提并论者,却无几个。
容妆有些担心,乔钺想必为此事很是忧心,他下朝后一直皱着眉,容妆看的心疼,便赶紧让人传膳,让他用了,阿萦没有离宫,一直在红妆阁陪着乔钺,此刻便替代了姚姑姑给容妆跑腿做些琐碎的事。
乔钺的脸色很肃穆,像是有什么重大决策一般,他看着容妆,容妆有些心惊,隐隐也觉得不安,便问道:“事情有了定论?”
乔钺点了点头,容妆结果阿萦手里的茶杯,闻听乔钺接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