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兰懿却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妹妹好大度。”
容妆也不避讳,只笑回了一句,“抵不过娘娘好聪明。”
夏兰懿目光睇向容妆,眼角的光微微带冷,容妆却笑与她四目相对,仿佛有什么了然于心,却又心照不宣,背地里怎么告诉乔钺都行,表面没必要惹她夏兰懿,撕破了脸谁都难看。
僵持了一会儿,容妆道:“皇上不如召冉大人来给贤妃娘娘看看,皇上也好安心,大家都好放心。”
乔钺点点头,算是应了,唤宫人去传冉缜。
夏兰懿倒也不管,只静静的听从吩咐,她现在可气血亏虚,不管什么是作假的,她的伤总是真的,她也不敢在这期间再做出什么,事情过分了便容易露出本来面目,物极必反。
夏兰懿一向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她做事会循序渐进,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时刻都是不让人安稳的,容妆如是想。
冉缜来了之后给夏兰懿重新诊治一番,又开了方子,嘱咐宫人去熬药,后来回禀乔钺情况,冉缜看了看容妆,容妆瞥了他一眼,目光接触,容妆不曾说什么,冉缜又对乔钺道:“回禀皇上,贤妃娘娘只是失血过多,皮外伤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调理,不出多久伤口愈合也便好了。”
乔钺点点头,冉缜又补充道:“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好,听闻皇上已守了一夜,眼下便交给老臣看着,皇上也可回去歇息。”
乔钺看向夏兰懿,二人四目相对,夏兰懿许是要说什么,但她没有开口挽留,懂得进退才能保持不败,不争一时之气,所以她弯唇苍白的笑了,“皇上赶快和容妆回去歇息吧,劳累了一夜,臣妾心里已是过意不去,怎敢继续劳累圣体。”
乔钺点点头,唤了一声:“容妆,我们走。”
容妆应声‘是’,看了一眼夏兰懿,夏兰懿垂下了眸子,分明有些落寞,容妆看冉缜,嘱咐道:“还请大人替皇上好生看顾贤妃娘娘,让她的身子尽快好起来,如此皇上才能安心。”
冉缜和容妆对视,忙道:“是,老臣谨遵。”
甫出了昭汀宫,乔钺对容妆道:“我去内刑司看看封铭审问的如何。”
“回来。”乔钺刚要转身便被容妆拽住了袖口,乔钺回身问道:“怎么了?”
“晚点再去,你这一夜大概也没睡好,回去睡一觉再说,况且封铭手上有数,大抵也不用担心。”容妆不由分说,扯着乔钺就走。
乔钺无奈笑笑,顺着她道:“好好好,慢点走,我和你回去。”旋即看着容妆脸色,又蹙眉道:“你脸色怎么也不大好,是不是我不在你也没睡好?”
容妆瞪了他一眼,“知道还问,你在别的女人身边,我哪能睡好。”
乔钺表示了然而满意的点了点头,半晌开口道:“方在寝殿里我可没想抱她,是她自己靠过来,我总不能推开不是?”
“我知道,我又不瞎,看到了。”容妆语气不善,乔钺无奈道:“那你还对我冷冰冰的?”
“那我难道把你双手奉上扔她床上?”容妆停了步子,瞪着乔钺,眼睛瞪的越发的大。
乔钺悻悻然道:“我还想着你万一生气怎么办?”
“我才不生气。”容妆冷哼一声,“我早就和你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当我说着玩的?”
而容妆心虚的低了头,心道我才不告诉你我的小心眼。
乔钺点了点头,把容妆搂在怀里,“知道了,待她好了,应该晋位份了。”
容妆挑眉看他,“晋位?她已经是妃了,下一步莫非是皇后?”
“皇后当不得,贵妃可行。”乔钺正色,容妆也敛了心思,道:“那也好,总归是有功,虽然这功尚且不知是真是假。”
乔钺复看着容妆眼眸,沉色道:“你也该晋。”
“晋什么?婕妤不是挺好。”
“晋妃吧,妃位以上才可执掌凤印。”
“不了吧,我觉得婕妤最合适。”
“为什么?”
容妆笑笑,轻声念说:“婕妤,婕妤,解语。”
乔钺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展颜笑道:“还真是。”
容妆浑身酸疼,回了宣裕殿便倒在了榻上,乔钺见她如此,便询问道:“你怎么样?”
容妆道:“昨夜受风了,身子不舒服。”
乔钺蹙眉,赶紧坐到她身边,急切询问道:“叫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小事儿。”容妆阻止,手扯着乔钺胳膊,没有松开,而是凑近了些,将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你都守了夏兰懿一夜了,也守守我吧,陪我一块休息一会儿。”
这一句话落下,乔钺的心顿时软了,他哪里是守夏兰懿,那是责任使然,他想守着的,就只有容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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