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那信上分明写清楚了害容衿的过程,只是却没有提及苏令芜一丝一毫。<幽冰烤了烤,那针上便涂了毒,我又倒了一小包,用纸折好拿着,去了白清嫱的寝宫,找借口进了她的寝阁里,放在了隔窗的细口瓷瓶里,然后我告诉了姚姑姑。其实我也想过,完全可以不去她寝宫,到时候说要搜宫,直接装作搜出来的毒药就好,但是后来我料想到她可能不相信,会自己看着搜宫,所以还是冒险去将药粉放她阁里了,至于后来的信,就无所谓了,只要众目睽睽之下被曝光一件阴暗的事物,那么再有多少,众人都会以为是一样的,不会再有人怀疑,所以那信是姚姑姑贴身拿着,然后假称是在白清嫱处发现的。”
容妆说罢,噤了声,在怀里抬眸望乔钺,嘻笑道:“不过还是你管用,我一说你让我带话给她,白清嫱这才让我进她寝阁了。”
乔钺垂下眸,望自己怀里笑靥嫣然的小女人,正色道:“别给我谄媚,对我没用。”
“好吧……”容妆装作委屈的咬咬唇憋了回去,半晌才道:“然后我又去了元旖寝宫,把那害死衿儿的水银脂粉交给了她,把我希望她说的话,告诉了她,再然后,我就回了红妆阁,让姚姑姑拿了被子,再装作中毒,其实我没有中毒,但是我真的昏迷了,其实我很怕,我怕万一哪一步料想错了,出了纰漏,一切就都完了,幸好相安无事。”
“为何昏迷?”乔钺蹙眉问道:“你吃了什么?”
容妆点头,“我一早让姚姑姑带了我给冉缜写的信去御医院。”容妆想了想,怕乔钺怀疑她和冉缜的关系,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便道:“我用你的名义求冉缜帮忙,哦对了,还有徐子河也是,我假借你的名义言语提点他,冉缜给了我昏迷的药。其实我原本可以不吃,但是我怕白清嫱不服,让别的御医来给我检查,虽然不是中毒,但是否真的昏迷也是能看出来的,只能浅薄的装一下了,谁知道那个笨女人,吓得连蛛丝马迹都不去管了。”容妆嗤笑道。
乔钺想了想,问道:“元旖倒是愿意帮你?”
容妆一怔,敛眸道:“不是我得人心,而是白清嫱太不得人心,所以墙倒众人推呗。”
乔钺冷眼看着她,神色没有一丝刮目相看,只是冷漠,“容妆,你知不知道,当我在宣宸殿,得知小安子来报红妆阁出事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容妆怔住,目光渐渐暗了下去,“对不起,或许我该早些告诉你。”
乔钺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在我眼里,多少个白清嫱也不及你的安危来得重要,哪怕你为了将计就计除掉她吃了迷药,我也觉得丝毫不值得,想除掉她,可以有无数种方法,何必不急于一时,只是你比我还急,我也知道你为了我,但是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对付旁人怎么都好说,我就是不能让你有事。”
“我知道了。”容妆眼眶微微泛起水气,往乔钺怀里使劲蹭了蹭,“别生气了,将来我会更加谨慎行事,为了你,我也得更看重我自己。”
乔钺双手揽着容妆的背,用力抱紧了,“记得自己说的话。”
“嗯。”容妆闭上眼眸,感受从容。
乔钺很想告诉容妆一句话,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容妆,就是乔钺的逆鳞。
所有触碰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只是早晚。
小安子来报,道封铭归来,乔钺回了宣宸殿接见,告诉容妆晚些会过来,让她再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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