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宣宸外殿,乔钺撩起衣摆,端坐于龙椅之上,满目端肃。<a href="" target="_blank"></a>幽冰终于得到平息,得到沉淀。
至于祁王看上的女人,是谁都无所谓。
此刻乔觅薇早已怔在原地,表面竟出奇的平静,只是冷冷的盯着元麓,再对乔钺道:“皇兄,能不能,不嫁?”
乔钺未言,容妆步下金座玉阶,走过去扶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君无戏言,长公主请珍重。”
容妆唤进来在门外等候的乔觅薇的两个婢女,陪着她回了寝宫,想做些安慰,毕竟事发突兀,而她与乔觅薇相识已久。
馥阳宫大殿内。
静的令人发寒。
乔觅薇坐在主位金燕翅椅上,一脸漠然与低落,久久未能言语。
容妆站立在殿中央淡漠的瞧着她,终忍不住唤道:“长公主。”
乔觅薇身体一耸动,仿佛回过神来,目光有些空洞,却依旧看着地面,“我不想离开阑廷国土……”
容妆蹙着眉,静静瞧着她的神色,心里不是没有哀凉。
她说:“我自幼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座阑廷宫,没了母妃以后,便再也燃不起一丝温暖,能驱走我心里的冷。”
她说:“可是,它却与我息息相关,就像鱼和水,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她说:“我太习惯这里了,公主的身份就像一个魔咒,带给我华美无忧的生活,这是别人寤寐求之的身份,我承认我很享受它,我也知道,在受用的同时,也要接受它带给我的伤害,如母妃,如姻缘……万般皆不由人……”
容妆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悲怆与绝望。
一个自幼锦衣华服万人之上甚至从未离开过阑廷宫的天之骄女,突然让她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对完全陌生的人与事物,一时难以接受,是必然的。
但容妆也知道,乔觅薇是幸运的,要她的男人是因为对她存在那份喜欢,甚至欣赏,从元麓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得出。
且元麓年轻有为,容貌俊美,而不是嫁给一个年迈的老王,甚至荒淫无道的暴君,这已是乔觅薇难得的幸运。
乔觅薇的近身侍婢不忍她难过,摇着她的衣袖,啼哭道:“主子,不如我们再去求求皇上……”
乔觅薇冷笑,“本公主还不至于蠢到那般地步,且不论皇兄性情,他与我自幼不长在一处,情谊浅的等同没有。”她看向容妆,“皇兄是什么样的人,容妆是最清楚不过了,对不对?”
容妆与她对视,眉头微微蹙着,羽睫轻垂道:“长公主冰雪聪明,心中自然都有计算,不消奴婢多说什么。”
“所以,我不会去求他……”乔觅薇唇角勾起一抹冷度,眉间似有无尽哀憾与不甘,落在容妆眼里,惊若覆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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