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敢诋毁和士开,将他关进小黑屋捆绑,烧芜菁子烛熏眼。
回过头来,祖珽又不知怎地巴结上了和士开,常常帮和士开出主意,朋比为奸、卖官鬻爵、贪污受贿,打压、排挤、暗害很多忠良。武成帝高湛禅位燕帝高纬称太上皇这事儿,和士开那脑子哪想的着,全是祖珽背后攒罗的,他也由此得了扶立之功。武成帝高湛一挂,青云直上的做了百官之首左丞相。
譬如军事。
祖珽瞎眼后,曾短暂蛰伏大都督斛律光的麾下,镇守范阳郡边城,鏖战大隋。大概斛律光有心弄死他,调兵遣将故意漏空子给大隋的兵马。他手下一千老弱病残,面临大隋兵马上万,一点没慌,大开城门,街巷禁人行,若无其事,大隋将领以为有埋伏撤了,结实的唱了遭“空城计”。事情没完,大隋的领军将领转弯儿复攻,他亲自迎战,一个看不见的人,手持弓箭,听声辩位,百发百中。
回过头来,祖珽督战期间,盗卖军粮、纵兵劫掠、奸/淫/妇女、搜刮民脂民膏……恶贯满盈了。
“高使者盯着祖某作甚?”,祖珽问道。
高哲骇了一跳,讶道:“祖丞相如何获悉长生……”
“哈哈哈!”,燕帝高纬搥搥高哲,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笑道:“又一个上当的!他诈你呐!”
高哲翻了白眼。
祖珽双手揣袖,靠着椅背,饶有深意的道:“人们习惯忽视别人的优点,死盯着别人的缺点不放。”
高哲颔首,沉默的玩儿牌。
银质卡牌有纹路,祖珽用细长白皙的手摸,确定自己的牌,同他玩麻将一方式。当然他若“闷”,是不可以摸的,否则其他人哪是他的对手。
燕帝高纬自顾自的开心,高哲、祖珽、穆提婆、高阿那肱是各有各的心思。
半晌。
穆提婆率先讲道:“陛下,易京城谣言四起。”
“谣言?什么谣言?”,燕帝高纬搓着牌,心不在焉的问。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易京’、‘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以及关于兰陵王殿下的种种传说。”,穆提婆干脆的讲了一通。
燕帝高纬愣头愣脑的道:“什么意思?”
祖珽不阴不阳的插嘴道:“高使者才学盖世,不妨替陛下解惑?”
高哲轻描淡写的道:“百升为一斛,明月是斛律大都督的表字,飞上天、照易京……”,他把话丢还祖珽:“祖丞相,您说这什么意思啊?”
“少绕圈子的!”,燕帝高纬烦躁的一扔牌,道:“祖孝征,你讲!”
祖珽无奈,道:“谣言暗指斛律大都督要篡位。”
燕帝高纬慌了,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真的吗?”
斛律光威名太大,燕帝高纬对他有阴影,畏惧的不行不行的。
“真假未知,但斛律氏累世大将,功勋卓著,百姓们……欢欣鼓舞。”,祖珽幽幽道:“似乎乐见其成。”
燕帝高纬没心思玩儿,又是惶恐又是生气的攥拳头。
恰巧。
有官员送奏疏询问,“斛律大都督率军三千进逼易京,称奉陛下口谕班师述职,可有此事”。
燕帝高纬懵了:“没呀!朕没诏他班师述职……”
“陛下!事态紧急了!”,祖珽大声道:“斛律光这是欲行不轨!”
“不……不可能吧。”,燕帝高纬怯弱的一面,不曾随着换了个“亲娘”,真正的消失。
高阿那肱帮腔祖珽,道:“陛下!斛律光七朝元老,军中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掌兵者十之八九是他的人;家中弟弟斛律羡乃幽州刺史,子女男娶公主、女为皇后……太可怕了!”
“斛律光无有圣旨便班师述职,还率军三千。陛下!不早加以制止,任其发展,那就危险了。”,祖珽急迫的道:“还有,他家藏有弩甲,奴僮千多。万一里应外合……”
燕帝高纬心乱如麻,犹犹豫豫的道:“制止?怎么制止?”
祖珽伸掌做刀状,咬牙崩一字儿,道:“杀!”
“噗通!”,燕帝高纬一屁股坐地,嗔目结舌:“这……这……斛律大都督一向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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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