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光、斛律氏,他不一定站您这边。”,高哲倚靠柱子蹭蹭后背,道:“何况兰陵王、斛律光立场一致,天晓得易京城将发生什么?万一重演孝昭帝叔夺侄位……金吾卫的兵马,长生觉得暂且握提婆兄手头较稳。”
“兰陵王,他会么?”,高哲的危言耸听,骇了陆令萱一跳。旋之,她瞄着高哲想什么。
高哲笑容灿烂,语气冰寒的道:“陆太后!您是不是想——假使事情不妙,拿长生做替罪羊啊?啊?哈哈哈!少做梦!兰陵王、斛律光,他们针对的远远不是长生,是所有他们认定的奸佞!即便他们不会重演孝昭帝叔夺侄位,玩一把琅琊王怒斩和士开清君侧……您受得了?”
陆令萱脸皮不比高哲薄,毫不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谁去做?谁去当出头鸟?”
“有照那‘盲相’更小心眼、更恨斛律光的?”,高哲反问。
“祖珽不傻,那老瞎子狡诈,就是我下令,他‘看’不着打垮斛律光的希望,也不轻易掺和。”,陆令萱愤愤的道。
“长生自有计较,您先想辙儿把韩长鸾调走吧。”,高哲拱手道:“告退。”
高哲来得快、走得急,余下陆令萱闷闷的思忖。
燕帝高纬寝殿。
高哲晃晃荡荡,招呼不打的径直闯入。
“燕君!燕……”,高哲喊声戛然。
燕帝高纬、淑妃冯小怜、穆提婆正搓麻将,凑手的——兰陵王高长恭。
“哟!”,高哲特吃惊、特诧异的端详高长恭,嘶嘶哈哈的道:“敢问燕君,这位……容貌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是您哪个妃子?”
燕帝高纬被高哲的表情逗的大悦,笑道:“什么妃子!兰陵王!你想见的兰陵王!吓到了吧!”
“啊?”,高哲夸张的张大嘴巴,能吞进一鸡蛋的样儿。
“敢问陛下,这位……活泼伶俐的锦绣公子,是您哪个儿子?”,高长恭风度依旧优雅,说的话是够狠。
“我才多大。”,燕帝高纬笑着介绍道:“长生!高长生!”
“噢!”,高长恭恍然。
心照不宣的,高哲、高长恭仿佛初次相识,演的逼真。
“来来来!长生,你替淑妃打。”,燕帝高纬撵冯小怜下桌。
“别!”,高哲道:“我扒个眼儿得了!”
“也行,你给我支支招。”,燕帝高纬信手扔了一九筒。
“杠。”,高长恭推开三个九筒,捻了牌码尾巴的一张,搓了又搓,道:“高使者,你猜我这杠,能开花吗?”
高哲瞅瞅临近黄庄的牌,模糊的道:“博戏嘛!不至最后一刻,谁敢担保自己嬴?”
高长恭微微一笑:“不赌?反正没什么损失。”
高哲轻佻的趴燕帝高纬的肩膀,道:“你敢?”
高长恭“唉”一下,扔了手里的牌,道:“高使者果然此道高手,懵不住啊。”
高哲从燕帝高纬的肩膀上离开,道:“燕君,这把打完炸金花?”
“成!我喜欢炸金花!”,燕帝高纬兴致勃勃的道。
燕帝高纬压根儿不懂高哲、高长恭的交锋。
高长恭有自信、有能力,也有置生死于度外的决心,他起了杀机,想当着燕帝高纬的面儿做掉高哲。无奈高哲绑架挟持燕帝高纬,他投鼠忌器……
撤了麻将牌,高哲搁燕帝高纬一旁加个椅子,摆明了今儿燕帝高纬就是尿尿,他都寸步不离。
燕帝高纬滔滔不绝的为高长恭讲炸金花的玩儿法,一一搬大点,穆提婆开牌。
“卡牌是精致。”,高长恭卡牌入手摸了摸。
“稍硬了,容易划破手。”,高哲道。
高哲一手桌上,一手放桌下。保持这个姿势至高长恭的身影彻底消失寝殿结束……是威胁。他桌上的手扣牌、下注、发牌,桌下的手握胜邪剑,只要高长恭轻举妄动,他就先弄死燕帝高纬。
“哈哈哈!大获全胜呀!”,燕帝高纬欣喜的数银票,瞥见高哲软绵绵的靠着椅子喘息,汗水流淌,慌张道:“长生?你哪儿不舒服?”
高哲没什么不舒服,精神消耗过大罢。高长恭是武道高手,银质卡牌放他手是杀人利器,所以必须时时刻刻的提防,否则高哲眨眼得丧命。
“天气炎热,许是中暑了。”,高哲虚弱的嘟囔,脑袋一歪,故技重施的昏厥装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