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只是拥有一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魁梧身体,还有他对武学的痴迷以及悟性,其实论智商,他比之同龄人要低一些。
这就是上天在赋予某些人特长的同时,相应换走其一些平常人的能力。
“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沈溪道。
王陵之感激涕零:“多谢师兄。就知道师兄你最有本事了,你都中了状元。以后要是我真考不上的话……我就跟着师兄你混……”
“赶紧回去,这些天考试你也累了,先把伤养利索,其他事别多想,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
沈溪说完,亲自送王陵之到胡同口。
王陵之拄着红缨枪一瘸一拐走了。他行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沈溪从未见过他这般落寞孤寂的背影。
沈溪想的是,这小子这次考不上,以后也不想考了,那完全可以让他以武举人的身份去兵部挂个职,先到边疆历练个几年。
武举人跟武进士一样都是要从军,只是起步点低了一些,只要他有能力,何惧将来没有前途?
但沈溪对王家是否肯让王陵之从军打上个问号。
要知道王陵之的父亲王昌聂一直对官府有所介怀,再加上王家人丁单薄。让王陵之从军或许可能会让王家断了香火。
……
……
回到家中,谢韵儿跟林黛正在一起准备晚饭。
沈溪打水洗手时,谢韵儿走出来到了沈溪身边,将擦手帕递上。顺带问道:“太子的病情,可有好转?”
沈溪道:“我又没陪在太子左右,怎知太子病况?不过这些日子从宫里传出的消息看,太子的伤病应无大碍。”
谢韵儿“哦”了一声,似有几分遐思,望着沈溪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解:“那狗皮膏药,到底是什么医书上看来的?我……只是想问问。这些日子我研究了那药方,平平无奇,真的能拔除人体内之淤毒?”
沈溪摊摊手道:“或许是上天怜见,不想让太子出事,所以托梦给我,告诉我仙药之方进献。”
谢韵儿没好气地白了沈溪一眼:“不说就算了。”
第二天,沈溪计划好下班后去兵部那边打听一下武进士考试的情况。
明朝六部办公的官署和翰林院紧挨着,中间就隔着一条胡同,其中兵部和翰林院更是两挨门,串门很方便。
谁知道沈溪还没去,关于校场上武进士考试的一些传闻,就已到了翰林院内。
这翰林院,毕竟是一群交游广阔的读书人,小道消息来源多,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几乎都逃不出翰林们的耳目。
“……昨日武会试最后一场,你们猜怎么着,有个十五六岁的武举人,一把百十来斤的大刀那耍得一个有劲儿,旁边人愣没一个敢近他的身,连主考熊侍郎都看得目瞪口呆。”一个庶吉士正侃侃而谈,将昨日武会试校场上发生的事说出来。
有人质疑:“不太可能吧?百十斤大刀,他能耍得动?”
“有人称过重量了,连刀带柄足足一百零九斤,一般武举连提都提不起来,可这位那是举重若轻,听说这人在文试中成绩相对一般,就是有一股蛮力。人也傻乎乎的,最后竟然从台上摔了下去,那大刀险些把他的脑袋给咔嚓了……”
“真是稀奇,后来怎么着?”
众翰林听得有趣,全都围上去继续打听。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清嗓子的“嗯”一声,却是内阁大学士谢迁走进了翰林院后院的公事房,刚才还围在一起的众翰林如同见到老师的学生一样,赶紧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等所有人落座后,谢迁没好气地站到了屋子中央。朱希周上前行礼,问道:“谢阁老,有事?”
谢迁道:“明日皇宫赐宴,以大宴礼赐,该准备的都得提前准备好。”
在明朝,皇帝的赐宴分为大宴、中宴和小宴。
一年中大宴有郊祀庆成宴和三大节宴席,三大节分别是元旦、冬至和万寿圣节,万寿节便是皇帝的生日。
中宴则包括中宫寿诞宴、东宫千秋节宴、四夷贡使上下马宴、祭祀宴、节令宴、恩赐宴、朝觐宴、巡狩赐宴等等。
至于小宴则没有定例,甚至皇帝还会赐食,直接将宫里的食物赐到受赏人家中,这都是皇帝的恩待。
但这次赐宴,说是以“大宴”为规格,基本就是以三大节宴为标准。
大宴一般会在华盖殿或者谨身殿内举行,属于皇帝宴群臣,席间还有教坊司以歌舞表演助兴,同时皇太子宴外戚、东宫属官于文华殿,皇后宴群臣命妇于坤宁宫,三宴同时进行。
大宴属于朝野上下最大的聚会,热闹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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