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跟沈溪这个“管官”的大官斗,纯属给自己找麻烦,若非沈溪不贪,光是沈溪这样一个督抚,每年逢年过节所拿的孝敬就比他的俸禄要多上几十甚至上百倍。
现在沈溪不但不收礼,还往外送“功劳”,地方官不由要在心里琢磨一下,到底是跟沈溪“狼狈为奸”好,还是继续对着干,最后闹一个惨淡收场。
……
……
二月二十四,距离谷雨还有十几天时间,沈溪已经把当年春季播种的地瓜和玉米全都种下地了。
毕竟三月初就要出征,再加上南方环境相对高温潮湿,早点儿播种也是为了方便一年多收。
玉米一年两收,分春玉米和秋玉米;番薯更绝,一年可以分为春薯、夏薯和秋薯,一年能播种三茬,本来亩产就很高,一年两种或者三种,百姓拿来作为口粮最合适。
这天艳阳高照,天气稍微有些燥热,沈溪在驿馆后院把两分地整理完,正准备回府,跟过来给沈运和沈亦儿上课的马齐氏撞了个正着。
马齐氏过来上课十几天,每天都以男装而来,以至于督抚衙门的人都不知道她实为女儿身。
她手上拿着教案,见到沈溪,赶紧行礼,却未问安,用带着一股疑惑的神色望着沈溪,因为眼前沈溪没有一点三品大员的做派。
此时沈溪身着一身宽大的长袍,却开着衣襟,头上一顶偌大的斗笠,肩膀上扛着锄头,脚上踩着一双染满泥土的布鞋,要说这一身跟一个种地的农民也无多少区别。
沈溪一摆手,示意马齐氏不用多礼,正要进后堂收拾一下回家,马齐氏却跟着他进了屋。
“有事吗?”
沈溪转头看着神态恭谨的马齐氏。
马齐氏道:“沈大人,妾身不知您为何要事必躬亲,听闻读书人恪守礼法,照理不该有如此失礼的行为才对!”
“失礼吗?”
沈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感觉良好,驿馆现在已经彻底成为督抚衙门,平日不会有过往官员前来打扰,就算有人前来拜访,他也不会穿这一身出去,连自家妻妾都没觉得他这样失礼,反倒是受聘而来的女先生出言指责。
马齐氏不应声,秀眉蹙着,好似在说,失不失礼沈大人应该清楚。
沈溪道:“本官乃农民出身,自幼便与母亲下地做农活,如今本官领皇差推行新作物,亲自耕作也无不妥。齐先生没什么事的话,请早些回府,免得……被人传闲话,到时候更为失礼!”
马齐氏义正辞严:“沈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当以礼法为上,若不顾法度,就算是草民也可纠之。沈大人请自重!”说完,拂袖而去。
沈溪觉得马齐氏简直不可理喻……是不是我应该在下地的时候也穿着官服,亦步亦趋才叫注重礼法?
沈溪整理好衣服,没顾上梳洗,反正回到家中有娇妻美妾侍奉他更衣梳洗,他也就不去在驿馆后院麻烦。
回去之后,沈溪跟谢韵儿无意中提及此事。谢韵儿问道:“相公之前不说,这位马夫人背后可能有所目的,所以才到督抚衙门为西席?这已经有些时日,她教弟妹都很认真,相公可有查到她背后之事?”
沈溪是说过找人去调查,但其实是请惠娘暗中刺探,这段时间他忙着种地,去惠娘那边少了,就算偶尔过去一两趟都是直奔主题,没心思问马齐氏的事情。
而且惠娘和李衿最近也在忙着布局广西商业,无太多闲暇。
“不提也罢!”沈溪道。
谢韵儿带着几分关切道:“相公还是问问的好,若是一个妇人心怀目的到督抚衙门内为先生,总叫人心生不安。。”
沈溪笑着问道:“你是对为夫没信心?”
谢韵儿怔了怔,随即明白沈溪说的是什么,她不由轻轻推了沈溪一把:“相公,跟您说正经的呢。妾身是怕她若事有不得,会铤而走险对相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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