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延龄道:“就好像今天这女人,说是送给皇上的,但头汤还不是归我了?”
张举吓得差点儿没站住,连忙道:“二老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说了又有何妨?反正也没旁人!”
张延龄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说完,但酒醉心明白,他似乎也察觉有点儿危险,这话要是被人听去真不好圆场,赶忙往四下打量一番,随后松了口气,“你看,没人。”
张举苦笑一下,他已经顾不上跟自家老爷说什么了,赶紧搀扶人到别院门口。按照之前的吩咐,别院的侍从和婢女、婆子都撤了,现在院子里安安静静。
张举心想:“早知道提个灯笼过来,不用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把门打开,张延龄和张举前后脚进了院子。
别院不大不小,前后三进,是张延龄平日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所以里面的布置非常雅致,只是随着张延龄地位急速上升,看上眼的女人基本都可以纳回府中,这院子他已经许久没来过了。
“二老爷,您小心些,后院那边有口古井,小心躲开点儿。”张举非常负责任地提醒。
“本爵是那种莽撞之人吗?”张延龄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摆手道,“你在门口等着便是,没我的吩咐,不许到后院。”
“可老爷,您现在喝多了,若是一会儿您老睡着……”
张举考虑得很周到,既然张延龄不想让那女人知道今天谁来过,张延龄肯定不能在这边过夜。
“那你……一个时辰后,不对,两个时候以后再来,到时候差不多也该完事了。”张延龄说完,便兴冲冲往后院去了。
等人消失在月门后面,张举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时辰,你行不行啊!?”
张延龄走路摇摇晃晃,一步步往后院摸索着走去,刚进院子,就见到其中一间屋子亮着灯。张延龄心想:“定是那些丫鬟婆子离开时留下的,正好方便我找人……”
张延龄循光走了过去,脑子里全是那女人的模样。
那女人年方二八,除了容颜俏丽身材曼妙外,最重要是出身好,属于大家闺秀。想到可以趁着这位千金小姐昏睡时,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占有,事后再把人送给皇帝,让皇帝穿他的破鞋,张延龄心里就一阵得意。
“小美人,我来了。”
张延龄兴奋过头,推开门,见床上躺着个人,呼吸不由急促几分,快步来到床边,看着昏黄烛光映照下,如同海棠春睡的睡美人,他搓着手,正要动手,突然从旁边窜出几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一棍子把张延龄给撂倒在地。
“当家的,这谁啊?”一人好奇问道。
宋小城的声音传来:“鬼知道是谁,把人绑了,一起带走。他娘的,今天来绑个女人,居然还附送个……”
几人七手八脚把人捆了,防止人中途转醒,把人捆好后连眼睛都蒙上了,嘴巴也一并堵住,先探查好外面有没有动静,几个人往后门方向摸去。这时墙头上有人接应,把人吊上去,顺到墙外然后送上马车。
“走了。”
宋小城几个箭步跳上围墙,到了外面招呼一声,一众人或者上马车,或者跟着跑,快速离开西四牌楼附近。
……
……
再看另一边,沈溪所设酒宴进入尾声。
盛情难却,同时现在沈溪已为人父,再用年纪小推脱不再合适,免不了要喝上几杯。不过与朱希周等人诗词唱酬也是一种乐趣,难得大家抛开官场规矩放浪形骸,一时间感觉彼此情感又增进几分。
“诸位,请回吧。”沈溪听到外面二更鼓响,站起来道,“在下明日还要进宫为太子讲学,不能太晚。”
初九是沈溪东宫进讲的日子,不能喝太多酒,不然醉醺醺一声酒气会影响不好。别人都很理解,一行有说有笑下楼,到了门口,半数步行回家,其余人则有轿子和马车接送。
对面墙根下,几个建昌伯府的人站起身,带头的汉子道:“盯着盯着,这么多人,可别看走了眼。”
“哪个是啊?”
黑漆漆的,人从酒肆一哄而出,加上各家马车和仆从纷纷上前迎接,已经无法分辨谁是谁了。
“管他呢,盯好沈府马车,他要回去,总得坐马车吧。”
沈溪还真没乘坐马车,他不是故意躲开这些人,而是赶车的云伯要留下来结账,同时他也想走走,吹吹风解一下酒气。
“这天可真热,到晚上都没见退凉。”沈溪走在路上,一点儿风都没有,很快便汗流浃背。
一个黑影从旁边黑黝黝的胡同中蹿了出来,确定没人跟踪沈溪后,才靠上前,正是先前绑人的宋小城:“大人,事情已经办好,建昌伯别院果然藏有女人,咱们正准备绑人,谁知道来了个男的,不知道是谁,一并绑回来了。您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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