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了县试,现在连丈夫也回来了,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想生气,可王氏却不依不饶,好像是特地大老远跑来跟她吵架似的。
“相公,你跟大嫂说吧。”
周氏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妥协,“药铺那边需要人照应,我得回去上工了!如果要过那边院子住,钥匙在家里的抽屉里。”
说完周氏一脸漆黑地从堂屋走出来,不过见到沈溪后,她脸上还是难掩激动和喜悦之情。
“走,到铺子去……娘可想死你了,给你做了新衣服,还有好吃的。”周氏拉着沈溪的手,后面跟着两个萝莉,四人一起到了前街的药铺。
刚进后院,便见到一身朴素的惠娘站在后堂门口。满脸欣喜地看着门口这边。沈溪还没上前,陆曦儿先跑了过去,双臂环着惠娘的腰:“娘,沈溪哥哥回来了。”
“娘知道了。这不特地赶回来看他吗?”
惠娘到底跟沈溪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她心里也想念沈溪,也不能跟女儿一样当众与沈溪有过于亲昵的动作。
到了后堂,周氏一直问东问西,主要是关于沈溪通过县试的细节。
沈溪当然把他在考场里睡觉的事隐瞒下来。添油加醋一番,说考试多么困难,进场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一场考试比一场考试来得复杂,过关难度也逐步升级,听起来好像他历经千难万险才通过县试一般。
最后倒是惠娘慧黠,直接问了一句:“小郎,你是第几场过的?”
沈溪挠挠头,实话实说:“第一场。”
周氏一巴掌拍在沈溪脑门儿上:“憨娃儿,感情编那么多瞎话是想让老娘担心。是吧?你第一场就过了,那后面的考试跟你有啥关系?”
嘴上骂着,但心里却更开心了。儿子不但通过了县试,还第一场就过了,这可比她预期的要好上许多。
沈溪一脸冤枉地看着惠娘,似乎在责怪她多嘴。
惠娘抿嘴笑道:“你个小家伙,老是改不了口花花的坏毛病,非要把考试说得跟说本里西天取经一样难,连姨都差点儿信了你。”
就在一家欢声笑语和和睦睦的时候,后门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邻里妇人。那妇人见门开着,不由嬉笑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沈小秀才吗?人刚回来吗?怎地你爹还带着个女人,看那女人的儿子都比你大了。”
这话分明是说来气周氏的。
周氏平日里在邻里中素以泼辣闻名。但在怀孕后,她的脾气收敛了许多,这时候她亲自过去关门,顺带解释:
“何婶,这你可说错了,那不是我相公外面养的女人。是我家大嫂带着侄儿进府城来考府试,我们沈家今年可有两个孩子过了县试呢。”
那何婶本来还要说两句消遣的话,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周氏说话这么客气,也不由放低了姿态,由衷感慨:“哎呀,没想到你们沈家人这么有本事,看来以后沈家能从宁化那犄角旮旯搬到府城来了。”
周氏笑着应了,把门关上,这才回来。沈溪有些不可思议:“娘,你好像变了。换做以往,你绝对破口大骂。”
周氏点了沈头一指头:“憨娃儿,你可别乱说,娘可是淑妇,怎能与人有口舌之争?是不是,妹妹?”
惠娘笑着点头。
沈溪看了老娘和惠娘一眼,心说老娘性格转变,除了怀孕的原因,其实更主要的是归功于惠娘。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惠娘这样一个温柔大方知书达礼的女人作为表率,慢慢地竟潜移默化影响到老娘的性格。以前老娘之所以那么泼辣,也主要跟家里有王氏和钱氏这样真正的“泼妇”有关。
周氏和惠娘虽然都在药铺,但如今店面上的事都交给谢韵儿和小玉她们。周氏把做好的新衣服拿给沈溪试穿,沈溪穿上后显得有些紧,周氏惊讶地问道:“明明是照着尺寸做的,怎会穿不上?”
惠娘笑道:“姐姐莫非忘了?小郎天天都在长个子,衣服不做大一些,怎么成?”
“哎呀,都怪我糊涂,本来以为他离开一个多月,再长能长到哪儿去?没事没事,反正衣服改改就能穿。”
周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收起来。
这时候惠娘去了楼上一趟,拿下来一件崭新的衣服,道:“姐姐,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给小郎缝了一件,给他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周氏惊讶地道:“妹妹缝衣服?我怎不知?”
她每天都跟惠娘同床共寝,居然不知道惠娘特别为沈溪做了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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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照理这章应该写下明朝时衣服裤子的细节,但天子不想额外花那么多篇幅去描述,虽然资料是现成的,但总得引用一番不是?
好了,书归正传,天子自起床就一刻不停地码字,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肯定!求订阅、打赏和月票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