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脸的胡子不是你。”
“是我。”
“不是你!”
见菀鸢坚持,男子更加着急了:“无论昨晚是谁你都一定要说是我才行,求你帮帮我,帮帮高家,原因我到时候定会和姑娘解释明白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要知道,我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菀鸢有些生气了。
男子有些为难,向着菀鸢鞠了一躬:“请姑娘一定要帮在下这个忙,我没有恶意,求你了。”
大殿之上,两个宫人搀扶着菀鸢走上来,龙椅之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皇帝,冠冕上的珠子挡住了龙颜,菀鸢看不清,向左看立着昨晚见到的那个大胡子和刚刚见过的公子,右边站着一个五十来岁一看就是肱骨重臣的男子,并没有看向菀鸢。
菀鸢按照宫廷礼仪给皇帝行过礼之后便被宫女扶了起来,殿上的元善见开口道:“李氏。昨夜你在长生殿可曾遇见了一个人?”
“是。”
“那人可在殿中?”
“在。”
“你且指出来。”
菀鸢挠了挠头,看向俊秀的公子,他对着菀鸢点了点头,可菀鸢自娘胎出生时就从未撒过谎,这是要她犯下欺君之罪么?
“臣女记不得了。”菀鸢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后便在不敢看向那位公子。
元善见笑了笑:“你刚才还说此人在大殿之上,现下又说记不得了,你是要犯欺君之罪么?”
菀鸢叹了一口气:“臣女昨日闻过一阵浓烈的奇香之后就昏过去了,其他的就记不得了,那人似乎高高的,长相么,殿中昏暗看不大清。臣女第一次觐见陛下被您的天威镇住胡乱说了些话,大抵是不作数的。”
第一次觐见皇帝便有板有眼还知为自己开脱,小小女子才十四岁便有如此大家风范,不觉让元善见霎时对她好奇起来。
这时紫衣公子站出来跪下叩首道:“罪臣该死,昨夜酒兴未尽误闯长生殿惊扰銮驾,求陛下恕罪。”
元善见看向长者:“丞相,这是......”
“陛下秉公办理就是了,微臣无话可说。”
元善见嘴角扬起微笑:“如此......秀女李氏被高家次子高晋阳所污不能留宫侍奉,赐给高家做媳妇了。丞相你看这样可好?”
没等长者开口,元善见继续说道:“玷污了朕的秀女,还得了个媳妇实在太便宜你了,高晋阳,念你酒后误事,并非存心做坏,朕便赐你鞭笞三十,不为过吧?”
高晋阳闭上眼睛默认了惩罚。
什么跟什么呀,自己怎么会成了秀女,不是和亲做皇后的么,被人玷污什么意思,自己昨天什么也没干呀,还有这个高晋阳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人愿意背这个黑锅?!一系列疑问萦绕在菀鸢的脑子里,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送到了高家。
晚餐时分也没人来搭理菀鸢,自己好几顿没吃饭了,饿得晕晕的,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就在她在房里踱步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粗布衣的胖子搀着高晋阳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菀鸢惊住了。高晋阳只穿了件白色衬衣,身上布满血痕,透过破碎的衣服隐约能看见里面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皮肤,高晋阳疼的脸色煞白,满头是汗。
胖子把高晋阳扶上床之后转身和菀鸢说:“夫人,您在这儿看着二爷,小六去给二爷拿药。”
菀鸢皱着眉头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高晋阳:“他这是往死里打你呢,你怎么样?”
高晋阳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别在这儿看我了,怪难为情的,叫我房里的莲心陪你出去走走吧。”
知道高晋阳疼得厉害,菀鸢也不再和他讲话,只是莲心是谁她也不晓得,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走到了门口,等着叫小六的人拿药回来,不知怎的,她竟是这样着急,着急到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心就被那个一味往自己身上揽下罪责的人带去了,也许是命中注定吧,虽然这个相遇并不美丽,但却足够让菀鸢回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