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种沉重的口吻继续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这个小女孩可能就死了。”

    “诶。”

    列克星敦神情征住了，她无法判断影森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她的第一感觉认为他脸上的表情不会有错，因此她决定静静地听影森继续往下面说。

    “还记得新任徐书记上台第一个政策吗？”他看向列克星敦，她点点头，自己绝对不会忘记那个遭到大多数人反对最后废除的政策《人工生命体制造舰娘方案》，“难道说——”她的眼神产生动摇，目光游离不定地看着怀中轻微发出鼻息的小女孩。

    “当她宣布政策出台时，政策已经开始实施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事，她是人工生命体第三十号，也是即将被销毁的生命体最后一号，我偷偷地把她从工厂里带出来，现在那些人或许还在拼命地寻找她吧。”影森苦笑地看着鼾息的女孩，用手指了指脸上的一些抓痕，“尽管一开始还被她反抗性的抓了抓，不过现在她已经和我混熟了呢。”

    “那其余的人工生命体呢？”尽管心中可能猜到一些，但列克星敦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询问。

    “已经死了，其中有28个因不适合搭配舰装被实行安乐死，剩余1个和她同龄的姐姐因实验中止切断了氧气输送，等我救出来时已经没气了。”影森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双手，他平淡的语气中蕴含着一丝痛苦，“我无法忘记那柔软的身体在我双手奄奄一息的样子，还好她的活着洗清了我一丝罪恶感。”

    “爸爸……妈妈？”

    小女孩被轻微的说话声吵醒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眼角边闪烁泪光的列克星敦以及在她身边叹息不已的影森，“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列克星敦勉强地让自己露出笑容，她不想让女孩察觉到自己痛苦，“睡吧。”她的轻声说道，女孩笑了笑很快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你看她把你当作自己的母亲了，所以我想——”影森见列克星敦再次轻声哄女孩入眠后，他认为列克星敦成为她“母亲”也不错，不过他考虑到列克星敦今天才报道，“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也能理解的。”

    “不，我会答应的！”列克星敦斩钉截铁地点头说，她语气坚决不容改变，“只有我才能成为她的“母亲”，我会像她真正的母亲一样对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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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影森终于全身放松了下来，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桩心事终于放了下来。“话说回来——”他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名字，你打算给她取什么名呢？”

    “取……取名吗？”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要不就叫星星好了。”

    “我的名字吗？从未有人这样夸过我呢。”列克星敦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等到萤火虫事情结束之后，列克星敦心身俱疲回到了自己的粉红色的房间里，她习惯地转头看向在自己床铺的边上还有一张小床，但在那儿并没有“女儿”的身影，她幽幽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走到写字桌前坐了下来，就像她每天晚上做的那样，她拉开写字桌的抽屉，把里面厚厚一叠照片一张一张地拿出来，里面照着星星和自己还有影森的三人合影，相片里头他们都在笑着，他都在笑着，星星也在笑着，自己也在笑着。想到这儿，列克星敦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不断重复着这个词，把照片一张一张翻了出来，贪婪着注视着它们，照片上有着他们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时光，可如今现实只留下自己一人的孤单形影。

    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这些照片的话，自己会不会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真是可笑啊。她心想，自己总是装作一副很坚强的样子、一副很开朗的样子、一副能面对一切的样子，实际上我的内心恐怕比罗德尼还要更加脆弱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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