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多风,今天就是一个凛冽的日子,卷起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招风耳一大早就回来了,把他的小蜜也带了来。看到这个女人,骆千帆明明白白就看到两个字:风尘。
风尘没有标准,也没写在脸上,但看到她就能让人闻到风尘的味道。说话的时候特别嗲,比林名模更嗲。
她带来了两个行李箱,招风耳说今天要带她走,过丰衣足食、闲云野鹤的幸福日子,去海边买套房子,生几个娃娃。
老五悄悄告诉骆千帆,他们的钱都在这个女人身上,由她保管。
废弃棉毛厂的破大门一大早就关上了,不时有人扒着门缝往里看,见院子里还停着车,就问还有没有活动,招风耳索性让人写了块牌子挂在外面:“活动结束,恕不接待。”
“恕”还写错了,写成了个“怒”,变成了“活动结束,怒不接待。”
下午一点,招风耳问老四,“老张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几点到?”
“两点半左右。”
“嘱咐到位了吗?”
“您放心吧老大,全按照咱们的部署来的。”
“章老鳖又联系了吗?”
“联系了,说两点准时到。”
“那就好。”
确认完毕,招风耳吩咐老五、老六、老七:“你们还去站岗,今天最后一天,眼睛活点儿,一定不能出事。”
老七极不耐烦:“都打点好了能出什么事?叔,你让老八去吧,我今天不想去站岗。”
“炸什么刺儿,老八去了你算账?滚!”
“不,我就不去,天天让我去站岗,一站就是一下午无聊死了。让老二或者老三去站岗,我放狗!”
瓦片一听,急忙凑过来:“老大,要不然就让老七跟着您吧,我去站岗。”
老七急忙说:“他都说要去了,就让他去呗。”
招风耳一想也行,反正有骆千帆算账,老二在不在身边无足轻重。“那好吧,你把车钥匙给老二。老二,我警告你,给我把眼睛放活点儿,万一让黑皮给混进来我弄死你。”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都跟您这么多年了这还不明白?”
瓦片、老五、老六开了两辆小车走了。
大门重新关上,不大会儿又有人扒着破门看:“喂,人呢?怎么不开门?”
骆千帆瞅见了那个人,是那个年轻的赌徒窦方,怀里抱着他儿子,他儿子一阵一阵的哭。骆千帆一阵恶心,他怎么又来了?不正混!
“今天没活动,走吧,没看到门口挂着牌子?”
“没活动?什么时候有?”
“都没了,活动结束了,我们要走了。”
“那不成啊,我输了两千多还没翻本。”
“滚!再不走弄死你!”骆千帆凶起脸来想吓走窦方,窦方果然害怕了,哼哼唧唧走出几步又回来,在门口晃悠。骆千帆再不理会他。
刚过2点,就听大街上发动机的巨大轰鸣之声由远及近,震得厂房的铁门都嗡嗡直抖。
“来了。”老七喊了一嗓子。
老四点点头,听声儿是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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