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而且给你那么好的条口,我羡慕你还来不及,邬有礼怎么对我的你也瞧见了……”
安东连摆手带摇头:“兄弟啊,其实他利用我而已。我刚进报社啥也不懂,跟着他到处吃吃喝喝,吃完了他就说,‘你去写个稿子吧’,还教给我怎么写,我就按他说的写,写了就能上版,当时还觉得挺自豪,‘瞧我写了多少稿子’。李在宁说,这就是财经新闻!我更自豪了,觉得遇到了伯乐。
“过春节的时候同学聚会,一帮同学都在问我,‘你整天给人家吹牛逼做广告,拿了多少好处?’我是个记者啊,我那是财经新闻,怎么说是吹牛逼啊?我同学都快笑翻了,说我吃人家、拿人家,还要立牌坊,你知道当时我受了多大的刺激。
“回头一翻我的稿子,越翻心里越烦,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回头看看,的确全像软文广告。可是,我除了到处乱吃,但真没拿人家的钱。后来我悄悄问那些餐饮业的老板,这才知道原来李在宁在其中都拿了好处,用报社的资源给他自己牟取利益。
“之所有上层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李在宁会把好处拿出一份孝敬尚总。为这事,鲁鸣还在茶水房骂过李在宁,那时候替李在宁叫屈、打抱不平,骂鲁鸣不干人事,而今时过境迁才知道,鲁鸣才是维护报社利益的那一个……
“扯远了,我还说我自己,李在宁拿我当枪使也就算了,可是你一个当主任的落了好处,怎么还能想方设法再从我们兜里掏钱呢?你还记得上次那件事,‘最佳新人奖’2000块钱,他替我领了,然后只给了我1000,报社就这么大个地方,就这么几个人,这种事情他怎么就做得出来呢?他就不怕万一我当众揭穿他面子上下不来……”
安东发了半天牢骚,骆千帆静静听着,想象着李在宁平日里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样子,唉,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骆千帆脑子里又慢慢闪过被邬有礼刁难的点点滴滴来,也许每个新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坷与磨难,只是到来的早晚不同、磨难的打开方式不同而已。
刁难自己的是邬有礼,安东的“坎坷”是李在宁,相比之下,还就数鲁鸣,别看邋里邋遢,但为人正派、做事敞亮。
正想着,鲁鸣在门口一声大吼:“王霖!到我办公室来,你报的什么狗屁选题?!”随后就见王霖灰溜溜地出去了,嘴里还嘀咕着:“刚过完年就发飙啊?”
王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长脸拉得更长了,咕咕哝哝个不停:“叫什么资料室,叫‘思过崖’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要这样我就辞职……”他收拾纸笔摔门而出,看来又上资料室看报纸去了。
骆千帆苦笑:也许在王霖的眼里,鲁鸣也是魔鬼。
安东又跟骆千帆唠叨了许久,起身离开的时候,正碰上李在宁打门口过,看到安东,乐呵呵招手唤他:“小安,找你半天了,快来。”
“好嘞主任,来了。”不管心里多大的气,安东见到李在宁马上换了另一副面孔,乐呵呵地回应李在宁,不忘回头大声对骆千帆说道:“有时间到财经部坐坐,请我们主任给你上上课,保证你见识大涨。”
安东小跑着奔向李在宁,骆千帆暗自感慨,安东这家伙真能演,他和李在宁,一张笑脸对着另一张笑脸,谁能看出他们俩貌合神离、一肚子咬牙切齿呢?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