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适逢周日,周天语一大早就起身了,穿上耐跑的运动鞋子,背上双肩背包,准备了一个长途跋涉。
他在距沈阳市一个半小时车程的f市,照姐姐提供的信息,他早年应该在中央街有一处首饰店,周天语把一个目标锁定在那里。到汽车站的时候,凌力打电话来,说要一起逛街,都火烧眉毛了,心焦似焚,还哪有心情闲逛。凌力听说了周天语的行程,决定也亲身跟随,这让周天语感动不已。
半小时候,凌力也准时到场。虽然周天语已经提前交待过要走远路,可周天语还是穿着一件黑光闪闪的裘皮大衣配过膝的黑色长靴,妖娆地走在人群里,格外的显眼。
她上关紧握住周天语的双手,放在胸口,也着实地心疼了一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家事,真是辛苦你了,这样的时候我不陪着你,谁还能陪着你呢?”
“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担心你穿着高跟鞋子会很辛苦。”
“没有我的照应我也不放心你——那么软弱样子,可不要再被人家欺负啦,到时候我不是要更心疼。”
两人手拉着手踏上了去往f城的列车,彼此地互相安慰,却没有让周天语的心里有片刻的安宁。看车窗户外的严寒冬天还是深锁的,光秃秃的树杆上偶尔会有鸟鸣过,但是声音却是格外地刺耳了一些。说起姐夫的离家出走,其实和周天语也还是有些干系的。
记得刚毕业的那个夏天,周天语兴奋地从学校直奔姐姐所在的f城,当然是满怀欣喜。
到f城的时间恰在下午三点左右,周天语央求正在上班的周冬曼,可以请假早些回来接她。两个人提着简单地行李,手拉着手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屋内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姐姐贴着门仔细地听,但经过一些反复的分析断定,那里面应该是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激战的声音。
周冬曼拿着钥匙的手发抖,迟迟没有开房门,最后直到那声音大到周天语也分辨得清楚。女人的呻吟声还有男人有力的吼叫,都显而易见地上演了一出有妇之夫和一个贱女人的大好床戏。
周天语抢过钥匙开了门,直奔卧室,正撞着一个男人额头上大汗流漓,衣衫不整地跪在床上,被窝里凌乱,散着一股爱做后的身体的气息。周天语不得一时恶心上涌。那个女人呢?
周天语扫描了一下房间,径直奔向了大衣柜——她伸手去拉门,可是分明感觉到有一双手在用力的反拉着。如果打开了,一定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体和一张不要脸的贱样子。
那个男人从床上下来,用力地推攘着周天语,“快走开,你是谁啊,跑到我的家里来。”
周天语用力地拉着门,回头向外边喊,“姐,你快来啊,帮我打开这个门。”
周冬曼踉跄地进了房间,已经浑身瘫软了,指着他:“你怎么这么无耻?”
那个男人可不想被这样纠缠,一急之下,打了周天语的耳光。周天语眼里含泪,用恶狠狠地眼光看他,可是即便如此,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几次扑上去,又被推开。
“滚开,快滚开,如果你再不撒手,我一定还会打你,不要逼我。”
回头再看看姐姐,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周天语哭喊着抱住姐姐,掐她的仁中,却还是没有唤醒她,“快送姐姐去医院,快送姐姐去医院啊。”
那个男人快速地穿条裤子,把姐姐背上了出租车,然后——消失了。
没过多久,他就离家出走了。周天语不知道其中他又跟周冬曼有些什么样的交涉,但是他走了,没有给什么交待,至于柜子里的女人,周天语和周冬曼始终也没有见着。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同呢?知道了又会怎样?”周冬曼却一直希望周天语不再旧事重提,特别是关于那个女人。
有时候想想也是,这种人多了是了,谁和谁的小三有什么不同呢?周冬曼伤心难过的,是他对那个女人的保护和心疼,不管如何,他做出的选择是放弃家庭。
正在回忆里伤神,凌力撞了撞她的肩膀,递过来一卷山楂片,“你不是晕车吗?吃这个会好受些。”
周天语笑笑,又是一阵感动。
“跟我讲讲他的事吧,兴许我出的主意会事半功倍呢?”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此时此刻,能有个人帮她,不让她孤身奋战,似乎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