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竟然被发现了,当头想到就是完了,死定了,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的。若是我来路说不清楚,说不定这个人就要叫上别人。那是我我即使是有心逃遁而去,对这军中行事也是大大不利。我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对这些人的行军计划也一概不知,犯不着平白让这些人添上许多慌乱。
“那个,你莫慌,我并不是坏人。”我说,一边伸手掐着诀,隐身诀又是那个来着,一时情急,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个人本来神似离言,此刻一笑,更像离言,我本来掐诀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我并非怀疑你是敌人。不过山妖狐妹之流皆出在深山老林,在这大漠里在下也是头一次见。”
合着这人将我当做妖怪了,笑话,我可是九重天东荒的狐君,正儿八经的仙胎,岂能是凡间修炼的妖魔鬼怪能比。凡间修炼的妖精大多是坠入魔界的,真正成仙的又少之又少。即便是飞升成仙,还要守着那一堆条条框框,仙规戒律。仙胎是不用管这些的。凡是所得,必有所失。这些人成仙是得了机缘,也有没有机缘。修炼了千八百年还是妖身。也有的不愿成仙,直接为魔的。因此我也算是比较占便宜的。单论清修之苦来说,我是及不上这些辛苦修炼的妖怪。但这人将我比作这些妖怪,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
“我不是妖怪,我是神仙,神仙你有没有见过。”
我所幸也不用隐身诀了。
这人笑了笑,煞有介事的行了一礼。“那在下韩萧,有礼了。”
他不说他叫离言,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离言和他无论是动作神态,还是说话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有几分细微之处的差别就是这人身上一身药味,想必是旧病缠身。怪不得香炉里还放着艾草。
“不知姑娘是神仙,可否能断一断在下的寿数还有几何?”
我少年学的那些卜卦之术早就还给夫子了。此刻看着这人,想捡起来也迟了。但是我看着这人的样子,久病缠身,若是常人,恐怕已是沉疴难起,只是他还能行走如常,也是令人心生钦佩。
只是虽然我看了出来,这实话不知道是否该说。
“姑娘说就是。”韩萧说,拿起香炉盖子,拨弄着里面燃尽的香灰。“在下的身体在下还是清楚的。”
“不出一年,呕血而亡。”
韩萧怔了一下,合目叹息。“果然。一年啊,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来不来得及。”
我见他叹息,倒是记得看过这么一个折子。一个人娶了一条白蛇,然后被这条白蛇吓死,白蛇盗来仙草,这凡人就起死回生。若是有仙丹妙药,还愁治不好他小小沉疴。
我如此一说,他怔然。原来是没听过这个故事,我不免与他细细讲述一番。我还以为凡人俱听说过这些传说,只是他似乎真没听过,不知是这时候还没有这传说还是怎的。
“那白蛇盗来仙草,与那凡人服下,便将那凡人的魂魄从黄泉地狱拉了回来。有起死回生之效。”
韩萧听得很是认真,听我讲到最后,还多少问了些问题。最后才说。
“若是姑娘你去京城茶楼里设个案子,在下一定前去捧场。”
原来合着我说了半天,他将我当成说书的了。我才不是什么说书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
“姑娘所讲典故,在下倒是闻所未闻。军中将士久战沙场,也十分疲累,不如姑娘你今晚上就多为大家讲些故事,也图个乐子。”
这就让我讲故事了,虽然我对这个韩萧也是很有好感,但我还是不要出现在太多人面前。要不惹出什么乱子。
正想推辞,忽然见大帐门帘一动,就见了一个少年模样身穿铠甲的人跑了进来。
“韩先生,你是活典故,将士们从沙场挖出来只金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如你来看看。”
他一口气说完,却见了我,不免愣了一下,军中少见女子,此刻我一身打扮,绝对不会让人发生歧义的女装,因此他也愣了。
“韩先生,这位是”
“那金戈在哪,不如带我过去看看。”
"“哦,先生请随我来。”
我不免也有些好奇,毕竟我也没见过金戈是什么样子,因为戈矛这种东西,没听说用金子打造的,因为这东西既沉,又不锋利。夙岚用的不是戈,是枪,但总归差不多,枪头是用的玄铁。斩杀无数妖兽,枪上的红缨便是洗不掉的鲜红。听说她当时挑打造兵器的材料之时,金子是半分也看不上眼的,直接丢在了一边。不知道这用金子打造戈头的是金子太多没地方放还是闲着没事。
不过韩萧没说让我跟着,我自忖脸皮没有那么厚跟上去,只得在帐中等待。
韩萧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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