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发生的变化,实在是令人深刻。】
这跟在后边的话,让他不由得咽下几口唾沫。难道这老家伙跟踪我,是发现了我的秘密?不对!至少我超能力的那部分,他一定不了解。不然,他也不会被我发现。那剩下的东西,只有对付地盔虫的那一套了。李维脑海里闪过不少画面。他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实证主义,科学实验这一套,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是一种很新奇的东西。现在能把它总结出来,可是“除他一家,别无分号”。这老家伙难道是因为盯住上了这个?
他现在才猜出对面这个老人的一些想法。
“你真的确定你不认识他?”安托万神色突变后,又恢复以往,“他可能换了另一个身份与你见面。毕竟,他一向行踪诡秘。”顿了一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再饶弯子了,直接说了。李维冕下,你可以为我引荐,让我去见你师傅一面吗?”
我哪来的师傅?李维撇撇嘴。但这时候,他也确定对方正因为这个才跟踪他的。而且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但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他有,那人呢?
说他没有,谁信啊,难道这一切你是无师自通的吗?你说是,呵呵,你果然是个天才——蠢成猪的天才,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
果然解释知识来源问题,是附体的穿越者必过的一道坎。
失策啊,当初不应该把动静弄的那么大。但李维细细一想,只有颓然下来。不这样,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完成地盔虫的全系行为谱。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这幅样子,却让安托万隐隐验证了自己的猜想,“难……难道,难道他已经去世了?”巫师一脸紧张的盯着对面的人。
李维依旧不置可否。
他很想接过这个话,说的确是去世了。但接下来,他还要面临一连串问题——既然去世了,那他葬在那里?他去世后,有什么亲人来找过他?他遗留了什么东西没有……
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去弥补。他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但看着面前人这着急等待的样子,他知道再不回话,极有可能没好果子吃。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您。大奥术师阁下,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的下落。但他临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人来找他,那么只需找我就够了。在实证主义面前,所有人是一缕平等的,没有哪个人是独特的……”鬼使神差一般,李维说出了这些话。
避实就虚,一切推给“不知道”这三个字。剩下胡诌的东西,也都是一些让对方很难判断真假的内容。这是他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然而,下一刻令他想象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你果然是他的徒弟,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唉,我也只是到现在才明白,他所真正信奉的是什么。实证主义是你们教派的名字吧?我相信它一定会在未来大放光彩的……”
这哪对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