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曼临走的时候,撂下这么一句话——“既然您决心已定,我只能祝愿您一切安好。这里的事,我会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陛下,请您不必担心。”
不担心才怪,谁知道你们又打什么鬼主意?李维一脸郁闷。有时候,真是有理说不清。明明那个喜欢哼哼的胖子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却要承担责任。拜托,当天晚上我也遇袭了,怎么没人关心我?还有你们就这么肯定,这事是我干的?
李维忽然看向依然坐在椅子上的安德鲁,“老安,我们这关是过去了?”后者正为刚才的事愣愣出神。
老人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叹了一口气。
“您来之前,我已经和他交谈过。和预料的一样,这个人软硬不吃,我没办法让他收下我们的东西。这下事情麻烦了。陛下显然已做出决定。他让人过来,已表明了他的态度。之所以还这么客气,只是顾及到您的贵族身份。但我们这么明显的拒绝,算把他得罪死了。现在,局势已没有任何的缓和余地!”
“这个情况,不是早有预料吗?”李维也是无奈,“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他们做的不那么过分,我也不想和他们翻脸。这次要不是听到那些消息,我真有可能和这什么爵士一起走。呵呵,他说的好听。但裁决院那边的安排,是怎么回事?说为我洗刷嫌疑,结果一个个和半岛那些家伙沾亲带故,有一个居然是那死胖子的亲侄子。”他一阵冷笑,“这些人做的太明显了吧。”
安德鲁也是无言。
王都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确很不好。除了裁决院的安排,还有更过分的事——一个亚瑟旁支的女孩冒了出来。那个小姑娘,按辈分说,是李维的表妹。在李维没有明确子裔的情况下,她算是爵位的有力继承人。谁让李维家,已经是四代单传呢。在这区区的两个月,这女孩突然声名大显。凭借南区总督养女的身份,已成为王都那边的名媛。但有许多人能证明——在此之前,她只是该总督辖地里的一个放羊女。
“领主大人,幸亏我们有所准备。入冬只两个月,您已筹措出了来年的军费。财库里的钱,扣除阿瑟先生的还款,可还有九万金瓦尔。”他脸上稍有些喜色,“这才出售了库存的一半。您这次归来,听说也是收获甚多。可以这么讲,只要给足我们时间准备,这一仗还是可以打的。”
“那死胖子的钱,到时真的要还给他吗?”李维撇撇嘴。
“这是一定的。”安德鲁起身,对李维鞠了一躬,示意自己就要离开。
他最后说:“这是礼仪,不可缺少的礼仪。这笔钱象征着我们的清白。您在开战初,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还掉,就不会有人事后生事。战争的胜负,将直接决定您的未来,不会再有其他的干扰因素。事后也不会有人以这个名义,对您发出第二场战争。您是埃多的伯爵。所以,这只是内斗。自己人和自己人闹别扭,是有严格底线的。即使强力如我王陛下,也不会愿意碰触它。就像这次,他派遣人来的借口——为了洗清您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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