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话,大家可还记得?”
这事隔得不久,而且当时寒秀才的决定也是让在场的人听得极为心寒的,所以还真不少人有印象。虽说具体不一定全记住,但大概还是知道的。
琴姨第一个就点头道,“没错,寒秀才是这样说过。”
有人带头开口了。自然就会有人跟着,最后连村长也点头了,“秀才公确实说过这话。”
寒大爷爷虽没说话却也点头承认了。
已经有这么多人证实了,寒秀才就是想反悔也拉不下这脸面了,只得咬牙点头,“没错。我是说过。”
寒初雪满意的笑了,认了就好。
转回身她朝着里正又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刚才的话相信您也听清楚了,三爷爷是读书人说话比较含蓄,不过以里正大人的学识肯定也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就是以一头驴子断了跟我们一家的亲缘,大爷爷是不忍寒家子孙就这样流落在外,才会让我们一家继了二爷爷的香火,如此一来既可让二爷爷后继有人,也让我们一家人不至于成了无根浮萍。”
被她的高帽子一戴,里正顿时觉得自己学富五车,寒秀才那话可不就是这理吗,“没错,这事寒大爷做得很好。”
寒大爷爷赶紧谦虚几句不敢当,让里正听得更舒畅了。
结果寒初雪话风一转,“今天承老天见怜,那头驴子找回来了,不用赔了,便有人出尔反尔的说不愿意了,想要断了二爷爷好不容易才继起来的香火,想把我们一家子要回去好让他们继续搓磨,好卖了我姐去给人家冲喜,为了一贯钱竟连读书人的颜面也不要了。”
话风转得太快,众人一时都怔住了,毕竟照常理,寒秀才承认说过那话后,肯定就是抓住这话头,让他们没办法推翻之前的事,可是这娃咋就骂起来了呢?
寒秀才反应过来后被气得颤指指着她,“你胡说。”
他是读书人最顾的就是颜面,他什么时候不要颜面了,说不愿意的那个又不是他。
秀才奶奶也嚎了起来,“作孽呀,亲孙儿骂爷奶呀。”
寒初雪神色一凛,“我什么时候胡说了?我又为何骂你不得?刚才你的大儿子就在这屋里,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我姐的婚事是他亲自去谈的,人家的聘礼钱也是他亲自收的,我姐的庚贴是你的媳妇瞒着我爹娘亲手交给人家的,这头婚事不管我爹娘同不同意,你们都已经说了媒收了聘,不顾我姐亲生爹娘犹活生生的在堂,不顾二房会因此背上卖女求财的骂名,也非得做死了这桩卖买,谁叫我们二房已经没长辈了,谁叫你是有功名的秀才公呢。”
胡搅蛮缠的泼妇寒初雪表示她真没什么对战经验,所以她压根没理会一再想出招的秀才奶奶,咬死了寒秀才来开火。
寒秀才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的骂过,而且还是个小辈,偏生她说的事,他心知肚明还真没冤枉他们,可是让他就这样认下这不要颜面的罪名他又如何甘心,最后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喊,“我没有,我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