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的来了,他瞧不见吴羽的阴沉,或者说即便他瞧见了他也不曾放在心上,在他眼中,祭宴息永远是那个他不高兴时会一直陪着他的人,至于祭宴息开不开心有什么关系,他开心就好。
“陛下,为何要关我妹妹禁闭。”
吴羽突然提出了小说里烈君至死都想知道的问题,她说:“你不是一直问朕为何从不碰你。”
烈君本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奈何对吴羽要说的话十分感兴趣,思来想去便默不作声。
吴羽丝毫不在乎她的意见,逗逼也好,高冷也罢,骨子里都是凉薄,正因为这样,才会无所顾忌,贬低自己或是贬低别人,说到底都没把自己与对方当人。
吴羽清淡的笑起来:“因为你跟我弟弟很像,我怎么能乱、伦呢?”
她无辜的样子仿若从不知晓自己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你有弟弟?”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说出来吗?因为朕不需要你的存在,而一个不需要的人知道这么多的结局是什么,你应当知道。”
烈君只是自私却不傻,当即跪地三指指天道:“陛下若愿意放过烈氏一族,吾替烈家起誓,但凡凤梧国存在一天,烈家则不论男女皆生不入官门。”
“朕为什么信。”
她用朕而非用我,烈君懂得她的意思,倒也没什么不舍,只是有些怅然,从此以后,大概再无一人会似她那般全心全意的对他,不图名利。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烈家但凡有一丝利用价值,请陛下不用客气,只求陛下放烈家一条生路。”
吴羽眯了眯漂亮的凤眼:“也许,朕可以理解你在威胁朕。”
“不敢。”
“那就退下吧。”
烈君走了。
也就是四君之一臣服,连带着他们身后的家族亦臣服,她要的不是这群生死不由己的男子表态,从一开始她等的就是站在男子背后的那群家族。
固然可以温水煮青蛙,亦可以钝刀子割肉,如果不是没时间了,她未必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如今她只能快刀斩乱麻,尽快将凤梧国混乱的朝纲整肃一空,只有十多年的时间用来整理朝纲,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她闭着眼,觉得太阳穴有点儿疼,她按压着太阳穴,沉思着该怎么去改变。
寂静的空间响起脚步声,一股带着竹子清香的人在靠近。
吴羽没有睁眼,她道:“朕以为你早就会来,或许不会出来,而不是这个时机出来。”
来人也没什么不自在,走走停停,胜似闲庭散步。
他低低在她耳边道:“我出来必定有我出来的用意,还望陛下莫要忘了。”
吴羽听不懂他要什么,却并不妨碍她诈他:“凤主未免记性太差,朕可不记得曾答应了什么。”
凤主有一瞬的失神,只道:“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