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待诊的急诊患者之中有男‘性’者,都纷纷‘露’出担忧的表情。有甚者,直接溜了出去。一瞬间,除了张小佛手底下正在缝针的男人,房间里的患者七零八落,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戴眼镜娃娃头的‘女’生。
“好了!”张小佛话音刚落,手底下最后一个男人也慌忙逃出了房间。
“陈然,好好说话!”张小佛觉得自从能够感觉到恐惧之后,他对周遭的抵抗能力越来越低了。像以前他可以视陈然的任何挑衅,而现在他竟然有了想要踹死对方的冲动。
“哦!”一旦没了外人,陈然知道张小佛不会对他客气,于是乖乖的端坐起来:“那个,听邓睿说你为了我……”
“等等!”张小佛打断陈然的话,走到剩下的唯一一个‘女’生面前问:“你怎么啦?”
“我……我……”‘女’生脸涨得通红,鼻孔因为兴奋扑哧扑哧一下一下的大喘气:“我肚子疼!”
“哦,拍个片子去!”张小佛哗哗几笔签了张化验单,把‘女’生打发出去了。
‘女’生临走前,镜片后面的三角眼金光闪闪,对着陈然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令张小佛不解的是,陈然竟然接受了小‘女’生的祝福。但是总归没有歪得太离谱,张小佛也懒得纠正,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
“嗯,这个!”张小佛把匕首放在了陈然的面前。
陈然用双手虔诚的把匕首举在眼前,仔细观察:“果然是神兵利器啊。你看着铁锈都锈得这么有水准……看这里还有个缺口……”
张小佛再也忍不住了,寒着一张脸说:“这是我从古玩市场‘花’了2000元买的太平天国时期的匕首!”
“啊?2000?”
“2000!”
“捡漏啊!”
张小佛知道自己法讲究陈然奇葩的思维,只能自顾自说自己的:“还有一种东西可以对付恶灵,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对了,墓尘!”陈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嗯!就是墓尘!”
“我们去‘弄’点?”
“好!”
“啊?”
……
一周后,公墓区。
陈然唉声叹气,看着苍白的月光,树木在地上投下的妖魔一般的影子,才发现当初张小佛就没安好心。
“点走吧!”张小佛回头催促道。
“知道了!”陈然认命的扛起铁锹跟在张小佛的后面,嘴巴里念念叨叨:“我是病人,我‘胸’口还有伤口……”
“放心吧,死不了的。人类的身体是非常有潜力的!”
陈然哪里知道张小佛耳朵好,连他小声的啰嗦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承认张小佛说的话有一定的科学‘性’。想当初,就连那些个缝针的都要在‘床’上躺几天,而现在他,陈然,一个‘胸’口、心包受过伤的男人,前前后后两个星期,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可想而知人啊,只有贱没有最贱的。
“到了!”
就在陈然感叹时不我与的时候,张小佛在一座墓前停了。
“累死我了!”陈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形象的大喘气:“为什么选这个墓?”
“因为年代久远,还因为它是军人的墓,是因为这个军人经历过战争!”张小佛尽量回答简短一些。
“你这么做不地道吧!”陈然一不注意声音大了,像是要传遍整个公墓区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陈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夜晚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急忙收紧了喉咙,小声的道歉。
“动手吧!”张小佛先是用小刀子慢慢的在墓碑周围刮了起来,不多时就积满了一小堆。看着陈然还愣在原地,于是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照做啊!”
“这就是墓尘?”陈然‘抽’搐着嘴角问。
“是啊,不让你以为呢?”张小佛心里小小的舒畅了一把。
“我还以为要挖开呢!”陈然不情不愿的开始收集坟墓周围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