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露?”
公西令说道:“正是,你这个糟老头鼻子还是那么灵,你可知道江南的林家出了一个奇才,”文君微笑道:“前些天有人说与我听,我只当作吹牛皮了,真有此事?”
喝了一口茶,公西令哈哈一笑,说道:“此子绝不是酸儒,文章诗句都可称作上佳,江南名宿怀仁驹有诗赞曰:天上星宿不可比,文章诗句堪第一。自古圣贤皆读书,此人读得第一品。你看看,这话说得虽然口气大得吓人,但是你可别真小瞧了这个林退之,我这里有一篇文章,你且看看。”
文君接过书籍,书上写道:理学小谈。文君吓了一跳,说道:“这是林退之写得?”公西令嘿嘿一笑,说道:“你往下看。”
其上书曰:往圣人之学,必有不足,天地为万物立命,为生民立心,许圣人之绝学,却无有万世之太平,天地浩大,圣人并非真圣人耳,时代变迁,亦有革新之说,时代发展,必有贤人前赴后继,我辈读书修身,所图为何,定是争当弄潮儿,百尺竿头,必能精进,以为天下苍生之生计,天人叫我退三步,言之天下将乱耳。我辈怎能生胆怯,书中亦有大武功......
文君此时双手颤抖,说道:“这篇文章当真是此子所写?”公西令笑而不语,文君复又从头再读一遍,说道:“好一个书中亦有大武功啊,此书非彼书,你是怎么想的。”
公西令双手一摊,说道:“静观其变,”文君嘿嘿一笑,说道:“你个老滑头,不会在骗我吧,你可知这是个好苗子,你就不收他为学生,”公西令说道:“此子气象太大,我收了他反而是害了他,”文君沉默片刻,说道:“也罢,你且说说这次哪位皇子会登上皇位。”
公西令搓搓手,说道:“大皇子朱策与我关系非同一般,他胸有韬略,这皇位本是他的,但是据消息所言,先皇留有诏书,意思是让四皇子朱礼当皇帝,我当然知道先皇的想法,可是我认为这必定不妥。”
文君捋了捋胡子,说道:“平西王易东明怎么想的,”公西令神秘一笑,说道:“来来,喝酒,说那些小事干什么,喝酒,老宁啊,拿些下酒菜过来,”门外的宁古渊立即离开了。
此刻,文君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平西王有先皇和他们仨人签订的立皇诏书,这次易东明肯定要立朱策为皇帝,你看着,司徒南冲和李仲贤肯定会碰一鼻子灰。”
这时,宁古渊端来了几碟下酒菜,他将菜肴和碗筷放在桌子上之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公西令笑道:“来,倒酒,快,”文君笑骂道:“老匹夫,你自己不倒,让我给你倒,开什么玩笑。”公西令随即自己倒了一杯,也替文君倒了一杯,他说道:“中党的尚书令荀玉好像和朱全走得较近,他所辖的六部近年来政绩甚优,可是据我观察,那老小子野心勃勃啊。”
文君震惊道:“你说他想挤掉我们的老师,枢密令黄远山,一统文武百官,你这是在说笑吗,历代只有我们大央皇朝有枢密院,这可是天子近臣,他野心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