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看着柳天的棺椁被殡仪车带走,心里再也压抑不住开始兴奋起来,紧忙往回赶,回到七分大厦直接推门进入杜世宏的办公室,看着杜世宏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秦峰一个哆嗦,急忙躲开杜世宏的眼神,心里有些畏惧和惶恐。
“侦察的如何”杜世宏吐了口烟圈,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秦峰。
“柳天确实已经死了,那个小孽畜是不是该”秦峰顿了顿身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啪”“这事我做决定,不用你插嘴”杜世宏拿起烟灰缸直接仍在秦峰的头上,鲜血的涌出顺着发丝滴落在地毯上,秦峰咬着牙一动不动,他怕自己再动一下会出不了这个门。
“老大,我”
“滚”秦峰话没说完直接被杜世宏爆喝一声打断,秦峰连连点头快速的退出办公室恭恭敬敬的将门带上,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秦峰眼里满是愤怒,神色因为鲜血的覆盖显得很是狰狞。
“秦峰,你怎么了”秦峰听到后面有人,心里又是一惊,旋即恢复正常脸色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眼前这人是杜世宏一条战线的,七分堂分四口门,玄武门,朱雀门,青龙门,白虎门,眼前这个就是青龙门门主费文龙。
“呵呵,没事,龙哥来了,老大在里面,心情不太好,您进去吧,我先走了”秦峰笑呵呵的看着费文龙,说完话一拱手直接转身离开。
费文龙捏着下巴看着远去的秦峰,他刚刚分明在秦峰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可是却不明白这秦峰是在怨恨谁,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入。
“堂主”费文龙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杜世宏拱手致意,见到杜世宏对着自己点点头费文龙转身坐在沙发上抱着膀子靠着。
“堂主,秦峰今天看起来很奇怪”费文龙想起自己在门口感觉到的那股杀气,看着杜世宏问道,因为刚进门他就注意到地毯上的血迹,由此一来秦峰要么是在外受了伤来到这里,要么就是在这里受伤,当他看到地上滚落在桌角的烟灰缸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时,费文龙证实了自己的第二个猜想,不由得有些心惊。
“他,最近不太老实”杜世宏瞥了一眼门口,语气有些低沉。
“哦,那要不要试试他”费文龙闻言眼神一凛紧紧的握着拳头。
“暂时不用,已经试过了,最好别让我抓到,不然”杜世宏说着面目有些狰狞,狠狠地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抬头看了看有些发愣的费文龙,脸色旋即变得十分温和,丝毫看不出他刚刚还在震怒状态。
“嗯,我会派人盯着他的”费文龙看着脸色变换无常的杜世宏,心里也是一惊,对于杜世宏这样的人来说,翻脸比翻书还快,费文龙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戒备。
“事情怎么样了,货到了吗”杜世宏没有心思揣测费文龙的想法,只是很关心他的那批货。
“还需要几天才能到”费文龙闻言直接回答道。
“嗯,你先回去,货到了你先存起来”杜世宏说完闭着眼靠着椅子上不再理会费文龙。
费文龙点点头转身离开杜世宏的办公室,不停地思索着秦峰和杜世宏,秦峰跟了杜世宏那么多年,杜世宏都这般的戒备他,自己这个半途上车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在这个道上混,谁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然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榴山公墓门口停满了车辆,山上柳天的墓碑矗立在一颗杨柳树下,碑后是一处平台,其处可望榴山连绵的山峰以及远处的一条人工运河,是榴山墓地一处不错的观景台,按照柳天的吩咐,杜坤将墓地选在了这里。
碑前一群黑衣人站立着看着墓碑“柳天之墓”四个殷红字体在黑色的石碑上显得格外扎眼,吴道荣扶着柳天的外婆站在碑前,老太太摸着石碑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她不相信柳天会这样离开自己,她还记得柳天说过要带着自己走遍祖国河山,可如今那个整天笑嘻嘻追着大院里的孩子满街跑的孩童居然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里。
“小天,外婆来看你了,你说话啊”老太太轻声呢喃着,说完又开始抽泣起来,吴伟凉走过去扶着老太太站起身来,吴道荣蹲在碑前两眼浑浊,他和很多人一样不相信柳天就这样离开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他接受不了。
“老吴,节哀”花保龙站在吴道荣身后,语气有些无奈,他是专程来找柳天的,可是自己前脚来到花盘市,还没来得及跟柳天说道说道,柳天就直接走了,彻底的离开。
“爷爷,姑母来了”吴伟凉走到碑前轻声道。
吴敏一步步缓缓地走在石阶上,她知道前面就是自己儿子的沉睡之地,她轻轻推开柳佳丽的搀扶,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黑色风衣,一步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众人皆都默不作声,甚至有些人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去看吴敏,因为迎面而来的妇人实在是没办法让人理解为人,苍白的脸,骨瘦如柴,双眼凹进去泛着红红的血丝。
女人每走一步都会摇晃着身子,消瘦的身姿和那件大衣显得格格不入,仿佛那件大衣就是累赘,因为妇人根本就无法承受大一的重量,佝偻着身子披散着头发,吴伟凉看到吴敏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扶住吴敏,他没法想象吴敏受了多久精神上的折磨,一个本该锦衣玉食的贵妇人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握住吴敏的手臂,吴伟凉全身一颤,自己一只手就能捂住吴敏的手臂。
“姑母,慢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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