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母亲,简单收拾了行李,掩上了东来阁的门。
“你真的要去皇城吗?”青九郎用一块米黄色的粗布裹了鸣鸿刀,仍旧背在了背上。
“去。”赤儿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看来她还没有完全从失去娘亲的悲伤中走出来。“你想要留在花都吗?我把东来阁送给你。”说着就掏出了东来阁的钥匙,塞到九郎手上。
九郎挠了挠头,无奈的笑了笑。“我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浪子,不会开店做买卖。你把东来阁交到我手上,只会赔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赤儿会心一笑,“赔个一干二净兴许也是件好事。”母亲死了,巴尔达济叔叔被抓了,而现在自己也要走了。环顾四周,再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依靠。这东来阁赔与不赔也根本一点都不重要了。
“如果你不愿留在花都,我也不多劝你。喏,你把钥匙交给田安叔叔吧,在花都人眼里,他算是一个为人正直的捕快。以后等巴尔达济叔叔无罪释放后,他会把东来阁交给巴尔达济叔叔的。”
九郎握着手中的钥匙,却感觉有着千钧般重。
“那,那你要保重啊。”他甚是担心,却又无可奈何。除了临别前再说一两句不痛不痒的叮嘱话语,再没有别的事能帮上忙的了。
自然是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万千心不舍,只盼重逢日啊。
赤儿提了一小包行李,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锭金子和些散碎银子。左手挎包,右手捧了母亲的琵琶。那琵琶用猩红色的绒布细心的裹了两层。
赤儿深吸了一口春日里甜香的空气,仍旧换上一副淡淡浅笑。“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么机灵,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想好了要去哪里吗?”
看她又回归乐观的样子,九郎也放下心来。“交了钥匙,就去追那杀手。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杀人,恐怕只有她了。”
“她?”赤儿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如果让她知道了,一定活剥了那女人的皮。
“只是我的猜测,还不能肯定。也许这次杀害干娘的人,就是陷害巴尔达济的人。而这个人,是一个武功超高的,女人!”想不到自己一路上跟着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到了花都,却还是被这个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接连杀了两人。
“女人?呵呵,管他男人女人,都是那个人派来的。”赤儿隐隐咬着牙,你等着,这仇迟早是要和你算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的!
黑蝙堂。
这里是黑影组织平时议事开会的地方,也是六叔常年居住的地方。
还没等赤儿离开花都,消息就传到了六叔的耳里。
看来这个女人还算识趣,自己死了倒也省了我们手上沾血。六叔暗笑着,看来一切还是如当初设想好的那样,尽在掌握!
不过,这个消息还需要封锁啊,不然被多情的齐王知道了,还有什么心情争夺皇位和江山?要知道这女人可是齐王的最爱啊,当年齐王府里的一等舞姬。
哎,说来也是那女人自找的。当年如果不是她拼死了要保护那孩子,说不定现在还能和齐王双宿双飞,郎情妾意呢。不过,现在呢?还不是因为那孩子而死了。所以说那孩子一开始就应该由黑影组织来赡养,说不定现在已经培养成了一名出色的杀手了。那复国大业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齐王呐,齐王呐。如果你能明白你母亲这番苦心经营,想必一个区区的舞姬也没有什么好痛惜的。
与还未断绝儿女情长的齐王相比,六叔倒是一个通晓事理,心藏城府之人。可这又有什么作用呢?在这场权利斗争的游戏中,他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呢?可能作为丽贵妃唯一的忠心追随者,完成自己的使命就是对亡人最好的祭奠吧。
六叔移开了花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暗处的按钮。
轻轻一按,一道暗门就华丽丽的打开了。
再往下,就是一阶一阶的石梯。看样子,这是一个标准的地下室。
只是这地下室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鬼怪?野兽?还是变异人?
阴森恐怖,暗无天日。一股尸臭和腐败的味道迅速证实了这里的真正用途——囚室!
“师傅,你杀了我吧。”忠贤的声音透着绝望和乞求。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