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燕柯勾了勾唇角,瞟了一眼清乔,“有道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倒是没看到你家这位小徒弟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你如此紧张作甚?”
“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 ”燕竹轻收了手,清乔看了眼那两位之间的暗流涌动,低头开始默默运转起燕竹轻曾经授予她的口诀,抵抗燕柯的心眼。
燕柯摊了摊手,走到天机殿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既然做了这门派的长老,这天机殿的事情就少管些吧!免得胃口太大噎着了。”
“我要如何行事不关你的事。”燕竹轻面上殊无笑意,“倒是你那个新收的弟子,你仔细些吧,她的背景可不干净。”
“既然敢收,我自是不会怕的,劳你费心了,一个筑基的小丫头难不成我还会掌控不住?”燕柯冷笑。
“你小心被反咬一口,告辞。”燕竹轻说罢,率先提步走了出去,清乔连忙跟上了燕竹轻,只是离去之时,撇到了燕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自脚底开始骤然生出一阵凉意。
一路离开,清乔抬眼看了下燕竹轻的脸色,见他紧绷着脸,丁点笑容也无,自是吓得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行至燕竹轻的住处,清乔行礼告辞,燕竹轻才开口了:“以后离燕柯远着点,你如今的手段怕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是,师尊。”清乔应声行礼。
燕竹轻微微颔,临离去之时还是看了清乔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轻叹道:“还是修为太低了。”
这话清乔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正踟蹰间,燕竹轻已然走远了。
清乔耸了耸肩,大抵还是她对自己太容易满意了吧,16岁,筑基中期,这些原本她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居然被她做到了,她已是极为欣喜了,是以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更进一步。难不成还想要她结丹?清乔不敢想,就似个乌龟一般,碰了碰,又缩了回去。
第二日,又是如此,待到打坐至天明,燕竹轻好似全然不记得昨日的事了一般,还是那般讲授,面色如常,清乔把这些归为燕竹轻敛息秉神的功夫太过了得的缘故。
这般讲授一连数月的光景,直到一日黄昏,清乔照常抱着书从燕竹轻那里出来,行至竹里馆时,却见平素空无一人的竹里馆之前站了三个人。
一位是彩菱,还有一位面色略有几分尴尬的清乔也认得,正是与她一同出自上元城的燕清灵,还有一位似是个男子,身着一身青色长衫,头顶之上以同色的布条挽了个揪,颀长的身形倚着一丛繁盛的青竹站着,似乎正低头看着那些竹子,对彩菱与燕清灵充耳不闻。
清乔疾行几步,连忙走了过来,问彩菱:“出了什么事了,彩菱?”
燕清灵见是她,冷笑了一声,道:“哼!燕清乔,你既然不愿与我交好,直说便是,何故让这婢女故意编排,让我不得入内?”
“故意编排?不得入内?”清乔确实不想见燕清灵,但说到故意编排还当真没有,是以有些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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