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第二日晚上,飞烟到了倾挽房里,双眼含泪扑到了她的怀中。
倾挽大惊,急急推开飞烟想要看清楚她,问:“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飞烟不肯抬头,也不吭声,只顾着又一头扎了过去,黏在倾挽身上。
倾挽忽然就想起了尹沫,他的事她一直犹豫着,所以一直未同飞烟讲。她想问,又怕万一飞烟只是一时情绪才会如此,便不作声,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好一会儿飞烟才起来,双眼红肿,不好意思地看着倾挽,“我,我实在是忍不住。”
倾挽将她按在凳子上,转身取了帕子递给她,“到底因为何事?”
“尹,尹沫那家伙将,将那件事告诉我了。”她手指搅着帕子,一句话讲得磕磕绊绊。
倾挽静静的没有说话。
只听她继续道:“听到你为我做的这些,我一时忍不住就跑过来了。”
倾挽心下一松,笑了出来,“所以,你哭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感动,而不是因为伤心?”
飞烟脸上红了一片,点头道:“你别怪尹沫,我知道他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倾挽蹲在了她的身前,“我没有资格怪他,那日我也确实太冲动了。他能亲自告诉你很好,证明他有将你放在心上,原本我还在思考要不要讲,怕你接受不了。不过,你真的不介意吗?”
飞烟干脆地摇了摇头,“他从前的那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并不介意。而且我娘也时常跟我说,男人成婚前怎么都无所谓,只要婚后有我,有这个家就行。”
倾挽心中有些许震动,一直以为飞烟就是个小孩子,可这会儿看她,分明在不知不觉中长成另外一人。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宽容,也比自己宽容。
倾挽低低一笑,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婚后会很快乐。
紧握了她的手,“你开心就好,尹沫是个有担当的人,你们会好好的。”
飞烟一怔,点滴泪光又染在眼底,她狠狠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初雪罚期已满重新回到了王爷身旁,不知是不是这一次的经历让她心有触动,她虽然快言洒脱依旧,却也圆滑了许多,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倾挽直言直语。就是王嬷嬷看着,也觉得欣慰不少。
日子就这么平静下来,张敬一事就像是一颗小石子砸入井底,没有激起一丝的声响。生活看似无波无澜,尽管倾挽心中隐有不安,日子依旧按着它的步调一点点进行下去。
时近六月。
这日从清晨开始便一直窒闷,天空阴云一片,整个京城好似都被笼罩在锅底之下,直让人透不过气来。在闷了一整天后,晚膳后天气终于凉爽起来,不多久刮起了风,天空阴云密布,眼见着一场瓢泼大雨即将来临。
倾挽睡前特意开了窗,窗外紫丁香的叶子随风摆动,越来越剧烈,些许的残叶不堪风吹,断落随风逝去。天空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外面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大滴的雨点打在了叶子上与房屋顶。
雨落之声如奏乐一般,里里外外无比的热闹,倾挽拉过薄被盖在身上,在望了好一会儿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很快便睡着。
梦里也全是急切的响音,不像是下雨的声音,倒似……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雨依旧下着,只是小了许多,房里一片清凉。她换了一个姿势,正要闭眼再沉入梦乡,咚咚敲门声与冬雪的叫喊声却从屋外清晰传进了耳中,“倾挽,倾挽,你醒醒。”
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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