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副官、秦宫主等熟悉主公为人的人,便知,其实并无一物,常在他心,富贵荣华,权倾一世,又有哪一样是能够长留长存的,何必还费什么宝藏的劳神?!”
小四与秦枫皆知朱筠琛的恃才傲世,与偏锋远志。于是拿出那枚像权杖一般的钥匙,问:“敢问大师,可还对这东西有印象?”
“这是……”吹葭愣了愣。
秦枫又将西天欢喜佛的事,以及西夏江叹指使蓝羽来盗佛的事,告诉了吹葭。
“西天欢喜佛的事,我一早也听主公和其他人说起过,”吹葭回想道:“但我记得,我刚进王府,追随主公时,还没有这尊佛。”
“大师不妨回忆一下,你家主公是如何得到这尊佛的,”小四道:“又或者,那个时间段,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主公平时话并不多,”吹葭道:“舒夜公子的事,也是后来,他大醉酩酊时才告诉我的。不过……”
“其实,宝藏一词,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小四沉吟了片刻,道:“也许它真正指向的,只是对西天王来说弥足珍贵而值得留存的东西。”
秦枫转向吹葭:“大师,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主公一直派人在收集关于姑射国的文献和线索,”吹葭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有时在旁听到一些,比如城池的方位与布局,一些重要的建筑与街道等等,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等等,”小四似联想到了什么,惊声道:“既然那枚权杖,其实是一把钥匙,钥匙一定是开启某一样东西的,所以未必是宝藏,有可能是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展促也好奇道。
“我不知道,但西天王是一个事出必有因的人,”小四认真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他曾费心思追查姑射国的事,必然有什么缘由与目的。”
“一个地方……,”秦枫沉吟了一下,道:“他心念的人至始至终只有舒夜一个,他们最快乐的时候便是年少,在老王府的日子,难道……”
“大师,请问老王府在什么地方,可还尚在……”小四立时会意,问吹葭道。
“在四川与甘肃的交界处的摩天岭,”吹葭道:“虽然我一直没有回去过,但应该还在那里。主公总说,他以后是要回去的。”
“看来我们下一程,势必要到摩天岭走一走,探个究竟了。”小四道。
说话间,四人已又踱回了庙里,吹葭带他们走进密室,果然列着朱筠琛与舒夜的灵位,几人想起两人的过往与结局,既觉惋惜又感叹,当下再拜了三拜,以表哀思与悼念。
吹葭取过一幅画轴,递给秦枫,示意他打开。
秦枫会意,缓缓展开画,四人一看,果然是一幅谪仙仕女图,而画中人的模样,跟昙水简直如出一辙,甚至气质与神情也惊人的相似。美得并非不可方物,却让人为之一动。然而想起这幅牵连的人与事情,却真叫人惋然泪下。
秦枫想起自己的养父江呈宇,更是连手都不禁颤抖着。
“这幅画,请秦宫主带走,交给太子,”吹葭淡淡地说:“主公已经有舒夜公子相陪,不再需要了。”
秦枫应了声,念念不舍地将画卷起,却见画封上,写着一行极小的字: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是谁写的?”小四眼尖也看到了,不禁好奇地问。
“不重要了,”吹葭轻轻地笑了笑:“夜夜相思却难诉,多少人错过了多少年华,才明白,情本不知所起,难以自控。但一厢执念施加他者,最是束己束人。”
三人满怀感慨地向吹葭告辞,吹葭也指明去摩天岭的大致方向。
展促与吹葭,毕竟曾经共事,想到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不由地十分难过,然而吹葭留意已决,也不用再劝,只得道:“兄弟,若有一日,你厌倦了这里的云卷云舒,想要一览京城的多姿风物,可要记得来找我,无论何时,我展府的门始终为你敞开,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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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葭只他好意,也是点头,却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朝堂人世复杂,不比西北纵横驰骋,你也需多珍重,功名利禄,要看开些,莫要意气用事……”
三人终是上马,挥别吹葭,朝摩天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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