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心!”
“子墨!”
“歌儿!”
无论是擂台上的裁判还是擂台下认识叔夜歌的人,都惊呼出声!
“唳~”不过就在他们担心震怒的时候,一声犹如九天鹰唳的剑鸣声骤然响起,然后就见叔夜歌冲天而起。
不过在叔夜歌冲天而起的同时,几片碎布飘飘洒洒而下......虽然叔夜歌反应及时,但是他也没想到之前表现的一切都非常正常的高浩居然会突然不要命一样,所以最终还是被刀光击中了。
好在高浩的绣春刀不过只是三尺六,而他的彼岸剑剑长四尺,相较之下有了些许反应的时间,所以他还是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刀锋。
只是他的衣服可没有那种好运,也不像他的身体一样听他的指挥避开了高浩的刀光,所以圆领袍的下摆被刀光击中,又被高浩习惯性的抖刀切成数片!
旁观的人见了这一幕之后浑身冷汗直冒!
这种习惯和手法,若是砍到人身上,便是不会将人和布片一样切成几片,也会将伤口直接撕开让人流血致死!
“吼~”像是野兽一般低声咆哮,高浩抬头看天,但是一时之间他只看到布片飘飘洒洒而下,仿佛蝴蝶,又仿佛花瓣,而叔夜歌的身影则完全没有看见。
‘在身后吗?’心中才冒出一个想法,高浩忽的又听一声鹰唳响起,自那飘飘洒洒,像是蝴蝶又像是花瓣的布片之后!
明艳,璀璨,凌厉,一点冷光突然切开碎步片带着叔夜歌如雄鹰扑兔般直接落在高浩身后之后,消失不见,化为一柄纤细狭长,给人别样美感的长剑停在高浩的头顶。
而高浩的头上,本来用来束发的小冠已经被切为两半,尺余长的头发或断或散随着叔夜歌落地带来的轻风乱舞。
“你输了。”
“鹰击势吗?哼!可惜,没有见到你的真正实力,甚至连那日的那一剑都没有逼你使出来......”有些僵硬的回头,眼中带着狰狞和凶残,还有难以言喻的不甘,高浩注视了叔夜歌片刻后,闭上了眼睛,嘴角勾出一丝和往日一样轻佻但是此刻丝毫不显轻佻,相反还让人感觉其更加狰狞的轻笑:“你赢了。”
说完,高浩也不等裁判宣布胜负,就自顾自的走下了擂台,来到青龙门的队伍中。
“胜者,肖家武馆,叔夜歌!”
“哦~子墨,好样的!”
“子墨表哥好样的!”
......
看着欢呼雀跃的肖家武馆,青龙门武馆的队伍中,张虚昊瞥了一下自己的面色难看的父亲,青龙门掌门张志坚,然后又看向了面色苍白,眼中凶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高浩:“快要压制不住血脉反噬了吗?如果你肯服药会好许多,不用这样打不了几下就被血脉反噬。”
“无需多言,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服药的!”冷冷的瞥了一下张虚昊,高浩找了个位子坐下:“虚昊,你该清楚,我可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爪牙而成为兽人的!若是天天都要靠药物压制反噬,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做我想做的事?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叔夜歌确实不错,不只是剑术,炼心一道和我也相差弗几了吧......啧!明明只是个没有任何压力的世家子!”
“要我帮你报仇吗?”张虚昊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上,一瞬间,周围的人仿佛都感觉到了一种冷风吹过。
那是锐利而冰冷的刀意带来的精神刺激反馈到他们的肉軆之上!
张虚昊,有着自己的刀意!
“昊儿......”
张志坚眉头皱了一下就要开口,但是高浩先一步打断了他。
“不用了,这次斜星学院的讲师也有过来,所以你的对手是山阴派的林山石和龙虎门的刘云飞,没必要浪费精力在叔夜歌那个外人身上,他的实力可不比你弱多少。若是一不小心和当年一样便宜了肖家武馆,那样会让人笑话的!”话毕,高浩瞥了一下擂台上并没有下台的叔夜歌,眉头一皱,眼中才收敛一些的凶光再次化为实质:“而且,你认为我是需要别人帮我报仇的人吗?”
“我知道了......嗯?”张虚昊身上的刀意收敛,但是马上,他又皱起了眉头......擂台上,出现了一个让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山阴派林山石。”擂台上,一个穿着普通,容貌也同样普通,只是一双眼睛明亮无比的少年报出自己姓名后,并没有和叔夜歌开始战斗,而是看向了台下:“叔夜公子已经战了三场,若我直接与之比武,胜之也不武,所以,有没有哪个山阴好儿郎来和我做过一场先?”
‘他怎么上台了?’张虚昊心中疑惑正盛,突然又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商量擂台。
“神威武馆刘幸,愿意同林少侠过两招先,还请林少侠能够手下留情。”
神威武馆刘幸,是山阴地块内实力最强劲的几个少年之一,虽然与他和历史悠长的山阴派林山石,龙虎门刘云飞相比还是弱了一筹,但是也仅仅是弱了一筹而已。
不提台下的张虚昊和其他对这次武馆大比有什么心思的有心人心中想什么,叔夜歌看着面前相对而立的两人,秀气的眉头纠结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心境还有些不稳定的原因吧,林山石和刘幸上台之后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而没有注视自己,这让叔夜歌觉得有些不爽起来。
“两位,在下是不是被两位小看了?”
听到叔夜歌的声音,眼中似乎有火花冒出林山石和刘幸转头看向了叔夜歌。
微微一笑,林山石谦和道:“叔夜公子,你毕竟战过三场了,还是先稍微休息片刻吧,我想同恢复了实力的你交手,赢了痛快,输了也痛快。”
不同于林山石的谦和有礼,刘幸的话就无礼多了:“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前面两个废物虽然没有费你多少精力,但是高浩可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想赢了之后叫人说三道四,说我欺负人什么的!”
狭长而魅惑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叔夜歌注视了二人片刻后,看向了一边的裁判。
裁判眉头一皱,但是蓦然,他的耳朵动了动,淡淡道:“如果你们都同意,也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