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少一个,你拿我是问就是。”
“那就开始吧,一个一个来。”钟延泽说道。
排好队的全村青壮,开始一个个走上前去,接受勘验。勘验的过程很简单,在打谷场的前头,堆起了一堆的沙子,轮到的青壮就走到沙堆边,往沙堆上踩上一脚,留下自己的脚印,钟延泽和曹禾守在旁边,仔细观察每个人留下的脚印,是否跟现场田地留下的那三个疑凶脚印吻合。
当然现在已经确定,三个疑凶脚印中有王铁柱一个,所以现在只需要比对另外两个疑凶脚印。
江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对于这个勘验过程的效果,他十分怀疑,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寻找凶手的办法,而且他知道,钟延泽,曹禾搞出这么大动静,也是对村民的一种震摄。
整个沙河村,约有七十来户人家,三百多人口,其中青壮又有近百人,一个个轮着来,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平川,平川——”
江云正在这里看着勘验过程,这时耳边就听到几声有些熟悉的叫喊。
平川是他的字,在村子里,村民大多叫他江小哥,自家的佃户则大多叫他东家,几乎没有叫他平川的,叫他平川的基本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清河书院的同学。
而听到那有些耳熟的声音,他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回过头,果然看到两个头扎方巾,身穿长衫的学子施施然向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不正是他在清河书院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严政和周世民是谁。
他们两个怎么跑来这了,两人此刻的到来,江云多少有些意外。
严政和周世民的到来,也引起了旁边村民们的注意,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大步走来的两人身上。
严政和周世民也是第一次来沙河村,两人先是问路去了江云家,在江家没有见到江云,知道对方在村西的打谷场,就又往这边寻过来了。
“平川,可找到你了!”两人大步走了过来,高声打着招呼。
江云没奈何的迎上了前去,问道:“两位兄台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莫非是书院有什么事情?”
严政打了个哈哈,道:“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今早上看到平川你走的急,似乎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等帮忙的地方。”
“有劳你们关心了。”江云不咸不淡的道。
严政拍着胸脯道:“你家中管家谷伯的事,我们已经知晓了,出了这种事,实在是令人气愤难平,一定要尽快捉拿凶手,严惩不贷!平川,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等义不容辞!”
他的话说的很大声,周围的村民都听到了,不少村民看过来的目光,都带上了几丝异样,似是没想到,江云在书院中,还有这等热心助人的同学。
其中钟延泽,曹禾,朱友贵,钟进等人看过来的目光,又有些不同寻常,因为他们已经看出,严政此刻穿的,是十分正式的童生长衫,这表明对方是一位有功名的童生。
没想到江家这小子还能有一位童生的同学好友,这几人一时不知这严政的底细,心里便有些狐疑。
其实严政,周世民两人此刻突然来到沙河村的背后用意,江云已经明白了,但也没有说破,只是说道:“严兄你们的心意,小弟心领了,不过这件事自然有乡里的乡老处置,倒是不需要两位的帮忙。”
严政抬头环顾四下,又问道:“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呢。”
江云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番,严政这才明白过来,当即走了过去,来到正在勘验村中青壮脚印的钟延泽,曹禾两人面前,拱手一礼道:“两位乡老,在下清河书院童生严政,有礼了。”
看到他正正经经的行礼,钟延泽和曹禾两位乡老不明对方底细,也不敢托大,忙各自起身还了一礼,道:“原来是严公子,失敬,失敬!”
朱友贵这时也凑上前来,见礼道:“严公子,在下朱友贵,忝任本村的户长,犬子朱明,也在书院读书,不知严公子可认得否?”
“朱明么,当然认得,正也是西阁的同学。”这时周世民走上前来大声道。
“原来如此,那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呵呵。”朱友贵露出一脸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