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豪放的轻功,皱眉道:“师父,你就不打算督促大师兄把他的轻功再好好地练一练吗?”
风连山看也不看萧融在空中蹦跶的样子,悠然道:“在轻功上,他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木头,与其费那个力气,还不如让他把真元护体金钟罩这些外家横练功夫练得再高一些,谁也打不过他,他不就用不着跑了。”
江未寒道:“寻常高手赤手空拳的确伤不到大师兄,可是上次比武的时候,大师兄因为轻功不济,被扶桑人用那把奇怪的刀给砍成重伤。”
风连山轻描淡写道:“那就让他练到什么神兵利器都砍不进不就完了。”
江未寒道:“可世间总有武功在大师兄之上的人,万一遇上了,大师兄岂非连跑也跑不了?”
风连山笑道:“你就放心吧,平手相斗能打赢萧融的,现在这世上出不了十个,能保证杀了他的估计五个也不一定有,真要遇上了,他就算从现在开始练轻功也是跑不掉的,何苦来哉。”
江未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风连山笑了笑,转身从墙头向院内轻轻跃下。
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风连山这一跃下除了影子以外竟没闹出任何别的动静,阳光安静地铺洒在街道上。
午后的长安城街道上,随着刚才那群人的离去,竟变得格外安静。
江未寒看着风连山的身影,突然来了灵感,朗声道:“师父,万一大师兄掉下悬崖,那岂不是连个机会都没有,咱们六扇门的一大高手死在悬崖下,这传出去多难听啊。”
风连山表情一窒,随即摆了摆手向房间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丫放心吧,就他也想摔死,你还不如指望让他遇上一个高手来的实在一点,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操心。”
江未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萧融正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肆意地用他的轻功扰民,所到之处神鬼皆惊山崩地裂(当然长安城也没什么正经的山,假山不算。),屋顶上的瓦片都随着他的一起一落簌簌作响。
街道两旁屋舍里的人都纷纷被这地震一般的动静吓了出来对萧融‘夹道欢送’,其中有的人还在对萧融这种注定要受到唾弃的轻功大惊小怪,有的人对此已经一脸麻木地习惯了。
而欢送和尚的那些百姓,此刻已经簇拥着护送和尚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前,原本就庞大的人群以滚雪球般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虽然都是百姓,却莫名地井然有序丝毫不乱,远远望去仿佛一支军队一般。
“快看呐,那些是什么人??!”
守城的将士远远一望都是纷纷被吓了一跳,动作利索地把原本洞开的白虎门给关了起来,然后一个个披甲拔刀,弯弓搭箭,在白虎门前结阵打算死守,一副杀气腾腾戒备森严的样子。
负责禁军里自然有人负责通关文牒和相关事宜的交涉,其专业程度显然不是柳生十七郎那般的门外汉可比的,更何况还有皇帝陛下的文书,很快,守城兵士们放下了戒备,城门就再次洞开。
这时,丑和尚转身向百姓们躬身一礼,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龅牙,看来是在道别。
百姓们对和尚的丑陋没有一个露出一丝一毫的憎恶,相反一个个的都露出了不舍和迷恋的神情,这个丑和尚人见人爱的程度简直堪比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