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在外面?”
“小姐,是我”秋云在外应道。
若华道:“进来吧”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秋云进了屋。
若华从榻上下来,秋云帮着穿衣收整。
若华坐在梳妆台前,秋云为若华梳妆:“你找我,可是秋生有什么消息?”
秋云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秋生回来了,他说要见您。”
“没说何事?”若华问道。
秋云摇了摇头:“没有。”
若华点头:“知道了,让他到后院去吧。”
秋云替若华梳好头便出了屋子,若华随后便去了后院。
秋生正在后院等着,去了书院半个月,他看起来多了些儒雅之气。
见到若华秋生躬身作揖,若华朝他点了点头:“你这趟回来所为何事?”
秋生抓了抓脑袋:“其实也不是大事,只是去了这些天,总觉得该跟沈小姐汇报一下。二则,想回来看看姐姐。”
若华朝秋生笑了笑:“冯先生待你如何?”
“起初去书院那天,我在书院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才见到他老人家。”
“他这是在考验你。”
秋生道:“我知道,所以不敢怠慢......那蒋博文是有些胆小,却不怎么好亲近,半月过去也未有什么成效。”
“此事不能急攻进切,太激进会吓到他,那就更不好办,慢慢来。”
秋生原以为沈若华对这事应该很急,听她这么说反倒意外:“是......还有一事,近日书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与太祖皇帝一同打下江山的孟氏一族被召回了京州。我听说当年太祖皇帝登基后便将孟家调守边关,都已经好几十年了,为何在此时调回来?”
为何回来?一个太尉一个权相,占据了京州大部分兵力与权势,这京州哪还有皇权?
两人权衡不了自然再来一人,三个人斗一块儿,让他们自顾不暇,皇上便能慢慢蚕食其势力。下的是步好棋,只是孟家在京州的早已没了当年的繁华,要与那两家斗到一块儿,还需要些时日。
若华记得孟家回到京州的路,并不好走。他就算再能左右逢源,拉拢人心。面对裴相与太尉的打压,也不得不低头。不过也不是没路,颜梦之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么?上一世颜梦之不也嫁给了孟晟睿。一个名将之后,一个手握西骑营兵权,确实是良配。
见若华分神,秋生又道:“裴家的二公子前些日子也进了书院,总觉得最近书院不那么平静。”
闻言若华回了神:“他父亲是冯先生的学生,他进恒阳书院有什么稀奇。”
秋生想了想,道:“也是。”
“你身上的银钱可有缺?”
听若华这么一问,秋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不缺,在书院衣食住行都花不了什么,况且冯先生他也很照顾我。”
若华道:“你我契约在先,你为我做事,我自然不能怠慢你。晚点,我让槿秀送到前院,还有......下次你就别再回沈府了,我在南城置间民房,你便回那里去。若是想见秋云,也可接过去叙两日。只是别太久,免得招人怀疑。“
秋生闻言异常激动:“多谢沈小姐。”
若华摆了摆手道:“你们姐弟两也不容易,我能帮的就帮帮也无妨。”
用人讲究恩威并施,立下契约,手握卖身契只是立威。秋生是有大作为的人,一张契约根本难以留住,还得有恩。
而秋生此时却是真的感激若华,他一心觉得自己是因着这位沈小姐才有今天。
午时,若华拿了二百两银子,让槿秀送到前院,槿秀去了一个时辰也没回。若华坐在院里发呆,忽然想起了个人,便去了季氏房里。
此时季氏倚在坐榻上看书,周嬷嬷在一旁候着。
若华进了屋,季氏抬头看了看:“若华”
“母亲,我跟您说个事儿。”若华说道。
季氏笑道:“你说,我听着。”
“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困不好觉。华儿想到去沁香园配些安神助眠的香。”
季氏似是不愿:“你这些日子出门太勤了些,这事让槿秀她们办不就行了。”
“这安神的香只是辅助,还得去济仁堂开个药方。大夫不见着病人,如何望闻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