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缠上了他,没好气道:“你可回来了,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你了,尤其是刘家姊姊,他在门口等了你大半天了,滴水未进,所以才昏倒的。”沈落闻言没有回话,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一痛,不再言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沈落起身一看,竟是刘正风夫妇,只见那刘正风一见沈落便跪倒在地,满脸肃容道:“沈少侠,今次我刘家遭此大难,劫后余生,全靠少侠以身犯险,大恩难报,今后沈少侠有什么用得着我刘正风的地方,刘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落见状赶忙把刘正风扶了起来,道:“我与那嵩山派本就有灭门之仇,救你刘府上下亦是顺手为之,当不得你如此大礼。”
刘正风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被刘夫人拦了下来,只见那刘氏款款行了一礼,开口道:“沈少侠,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落摆摆手说:“但讲无妨”
刘氏继续道:“沈少侠,你觉得我家菁儿如何,她对你已是情根深种,你俩若是喜结良缘,岂不是一桩美事。”
床上的刘菁刚睁开眼睛便听见母亲在为自己张罗婚事,羞得面脸通红,满怀期待得望着沈落。
这时刘正风开口道:“你这妇道人家好不晓事,沈少侠乃是江湖翘楚,武功高强,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菁儿薄柳之姿怎可相配。”
沈落忙道:“刘前辈言重了,我一个江湖浪荡子,能得就姑娘的垂青已是三生有幸,怎号嫌弃,只是我父母之仇尚未得报,怎敢娶亲!”说着,桃夭夭那张如花笑靥又缓缓浮现在她面前。
此话一出,床上的刘菁心知他拒绝了,缓缓得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一行清泪沿着他的脸庞滑落。
一旁的曲非烟惊呼出声,道:“刘姊姊,你怎么哭了。”
刘正风夫妇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沈落则望着床上的刘菁,“我不能伤害你!也不能伤害她,我别无选择。”心里默默想到。
三天后,他离开了刘家的农庄,直到他走的那一刻,他又一次的看到了刘菁,她的身子在风中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她的脸色似乎比三天前更加苍白,她无力得抱着沈落,没有说话,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得抱着,似乎在感受他的体温,似乎在向过去告别……
有那么一天,闺阁里的刘菁看到了床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是沈落的笔迹:如果有一天我还会归来的话,如果你还在的话,我们便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刘菁的手缓缓得抚摸着字迹,像是抚摸着恋人的手,像是要把它揣在心里,直到永远,永远铭记。
夕阳下,沈落独自一人走着,白马萧萧、古道斑驳,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寂,是那么伤感。只因为前不久他拒绝了一个女子,拒绝很难,拒绝真情更难,但他又并未完全拒绝,他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他前进的目的地是洛阳,数个月前他从哪儿来,如今他又要回哪儿。他为的是另一个女人,也为了一个“桃花落”的承诺。
远远的,突然,他看见一道身影,瘦弱、单薄,但却是个男人。
“似乎是个故人……”沈落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