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雨,似乎已经从夏季进入了秋季。树叶纷纷褪去绿色染上枯黄。寒鸦早早的就已经立在枝头,时不时张开口发出几声沙哑瘆人的叫声。
天气渐转微凉,小怜身披一件藕紫色双鹭帛衣,站在树下。
银菊从后面走过来,小怜转头,微微行一礼。
“若怜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竟是死罪。”
小怜微微一怔,没想到尽是如此严厉的惩罚。
“她本来就是个身份低贱的,被人当了棋子用,那边的人自然是不愿她再多说一句话的,也想快快了结此事。下毒栽赃,虽说不是致死的罪,倒也不轻。”
小怜轻叹口气,她这下毒栽赃的手法虽然阴险恶毒,可那毒药也不过是令人暂时昏迷或是腹痛,并不是什么烈害的。可怜她为他人作嫁衣裳,到头来竟不能求一恩半典救回条命。
“奇怪的是,这次大理寺竟然出面管了掌乐院的事。掌乐院虽然归属大理寺管辖,可是这寺丞怎么有闲心管这乐署的杂事。大理寺一插手,她必死无疑。掌乐院恨不得早点甩手这烂摊子。”
“大理寺?”
“是啊,真稀奇。”银菊嘴上如此说,其实心里清楚地很,林若宗能为了一个妓生,让自己的本家插手此事,看来并不是一般的玩闹而已。
“你去看看她吧,我刚去瞧过了,她好像十分想见你一面。去时当心些,别叫她伤了你。”银菊看看她,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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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一人独自踏入了临时充作监牢的柴火房,暗黑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狭窄的屋子中充斥着腐木的味道。
若怜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头发脏乱,衣服也已经看不出颜色,身上满是淤泥污秽。唯有脸,苍白的如一张纸。
小怜静静的站在牢房门外。若怜头也不抬,只说了句:“你来了。”
“是。”
小怜本以为她还会像昨日那样如失心疯般破口大骂,可是没想到今天到平静的很。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冷冷的话语传来。
“不知,为何?”
噗嗤一声冷笑,“果然啊果然,人们都说你性格如冰火交重。今日一见,这冷艳的姿态还真是演的绝了。”
“你若是为了冷嘲热讽的,我想大可不必了。”说罢,转身要走。
“你站住。”
怜儿轻笑,回头。“有什么事便说罢,我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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