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颐是孤儿,没什么朋友,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以前她跟我爸是不是说过她的过去,就算说了,估计我爸也不会怀疑吧,大概只会觉得她可怜,就像现在的高啸天一样。
但是冯浩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跟周昕颐真的是同学,那就说明周昕颐上学的经历是真的才对。
我给冯江打了个电话,说,我跟你打听点事,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并且替我保密?
冯江说,可以,你问吧?
我说,你知道周昕颐吗?
冯江说,知道,你后妈。
我说,你是最近才知道她的吗?
冯江说,不是,以前她和冯浩是同学,我听冯浩说过,他好像还追过她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是真的没错了。
谁知冯江接着说,不过周昕颐就和冯浩在高三做了一年的同学,听说她是转学来的。
转学?像我一样?
我说,从哪转来的?你知道吗?
冯江想了想说,不知道,好像没听冯浩提过。
我说,那她毕业以后都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冯江说,不知道,毕业以后,冯浩就基本上没再提过这个人。
好了,这样我就基本上捋清楚了。可以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周昕颐高三那一年在上学,而且和冯浩一个班,另一个是她后来嫁给了我爸。
至于周昕颐是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以及她高中毕业以后,跟我爸结婚之前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按照陈国兴的说法,周昕颐是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这和孤儿院的说法是矛盾的。所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也许,我应该再找陈国兴确认一下这一点。
我正想挂电话,冯江说,你先别挂,我今天有点事要办,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我说,什么事?
冯江说,收债。
收债?
我说,什么意思?收什么债?跟谁收债?
冯江说,你跟我一起去,涨涨见识吧,路上我再向你解释。
我说,好吧。
冯江开车来小区门口接我,摇开车窗朝我一挥手,说,上车。
我上了车,说,这是你自己的车?
冯江说,不是,是陈老板……就是陈国兴,给我配的车,我是他的保镖。
我说,你是陈国兴的保镖?那你怎么老跟他儿子混在一块儿?
冯江说,陈国兴身边保镖很多,所以有时候我也负责保护他的两个儿子。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怎么当上保镖的?
冯江说,以前我当过兵,退伍以后,就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后来有一次跟城管打起来了,是陈国兴帮我摆平的,我就这么认识了他,并且做了他的保镖。他这个人出手很大方,人性也还不错,就是两个儿子太不是东西了,你以后得离他们远点。
我说,我明白,对了,咱们今天到底是去做什么?
冯江说,我们要去的是一家制鞋厂,两个月前陈国兴给了这个厂的老板五十万货款,但是货没见着,要他退钱他也一直推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说,这个老板是想赖账吗?
冯江说,到了地方看看就知道了,今天要么拿到钱,要么拿到货。
我说,你经常给陈国兴干这种事吗?
冯江说,偶尔吧,也不多,各种事都有。
制鞋厂在郊区,破破烂烂的,地方倒挺大。大铁门开着,冯江直接就把车开了进去。门口内侧的一条大狼狗汪汪叫了起来,一间平房办公室里很快走出一个人来,大喊,谁呀?
冯江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那人一看见冯江,立马就缩回了屋里,屋门被紧紧地关上了。我俩走了过去,推了推门,竟然推不动,冯江飞起一脚就把那门踹开了。屋里那人躲在桌子后面,浑身发抖,一边递烟一边赔笑脸,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估计这就是工厂的老板吧,看到冯江就心虚了。
冯江大巴掌用力一拍桌子,说,有话好说?那你锁什么门啊?
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支吾着说,我……我……
冯江缓和了一下语气,说,王老板,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吧?
他拼命地点头,唯唯诺诺地说,知道知道,让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冯江说,不辛苦不行啊,别人来都不管用,只能我来了,给我解释一下吧。
王老板哭丧着脸说,工人都不干活了,大部分都回家了,货我实在生产不出来啊。不信你过来看看……
他领着我俩到了车间,看到密密麻麻上百个工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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