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死水镇之后,犁大牛心中就一直很惶恐,更是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好像落花西厢的其他三人铁了心要去“就义”,而自己却被包在襁褓、被蒙在鼓里。
这算什么?是嫌弃自己六星羽力拖后腿,还是觉得他们三人真有擒杀二阶四翼八斑癞麒雕的本事?
可在八斑癞麒雕闭关的那个峭壁之地,分明只有净姐一人孤身前往,而且自己还是亲耳听净姐说谈子墨和云千羽二人不来凑这热闹,这……
犁大牛是愈发不懂了,不过,他相信,在太阳落山之前,至少谈子墨肯定是会出现的,哪怕他临阵脱逃,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因为,犁大牛笃定,在引离秃头鸟的路线上安排接引员一定是谈子墨的主意。
只有谈子墨才可能这么鸡婆,而特训手段歇斯底里的净姐全然不会在乎他的生死,至于云千羽,说实话,犁大牛觉得自己跟她还算不上熟络,她更没有这种闲心。
想到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犁大牛倒宁愿谈子墨临阵脱逃,这是心里话……
丁力并没有犁大牛如此复杂的内心戏,听闻犁大牛一腔笃定,突然气笑出声:“你……你现在倒能信誓旦旦,逞这些口舌厉害,那好,我便陪你等到太阳落山,方时,你们落花西厢要是没给我一个服气的交代,我便剁了你的人头喂狗……别以为你战翼六星我就怕了你,这死水瘴气便是连九星凶兽也抗之不得,你中了死水瘴气定将数天浑身疲乏无力,六星羽力无法施展,我虽然伪翼五星实力,比不得你,但现在并不妨碍我手起刀落,给你一个痛快!”
“我身上这一百零三个鸟爪抓痕,十七个鸟嘴啄的窟窿,这都不算什么事,俺老牛尚且敢一人对峙两千秃头鸟大军,还会怕你的菜刀?”
犁大牛摆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呵,人头算什么,即便拿我的人头,二十万镇民不还得离开死水镇落个颠沛流离的下场?说句不好听的,东玄大地但凡要开镇立城,都要有自己的一个抵御阵,或者有驯化过的护城兽,这样才能保在凶兽横出的地方免于被灭的危险……”
“你们要逃亡,能逃去哪里,有哪个城镇愿意接受二十万名文化差异严重、格格不入的难民,而若是长久待在野外荒地,那么生存便更加困难,我不是危言耸听,二十万镇民离开死水镇的后果是什么,想必你这个保卫队的队长比我更清楚,不然你绝对不会把压箱底的血幻草拿出来相助……”
犁大牛发泄般地咳了一声:“我钦佩你的豪杰作风,但是你这般质疑我们落花西厢,我却是不敢恭维……”
“我们落花西厢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如此虎胆雄风却被你当成了落荒而逃的鼠辈之流,呵,别说,你特么还真是有眼无珠!”
听犁大牛一连串炮弹般连轰,丁力的脸涨红得快要爆炸,一股胸闷难解:“我是有眼无珠还是真知灼见,太阳下山之时,便有定论,若是真如你说的,是我存有误会,那我定然三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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