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印象,而且他应该是在我来这里做副队长之前,就已经离职了。”
我在大脑里估摸着算了下,似乎和他说差不多,若是当年卢勇和严叔真的勾结陷害了薛子龙一家,10.18大案结束后,卢勇如愿以偿地当上了队长,而严叔选择隐退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一贯认为,世上的事总是平衡的,有得必有失,就像今天去铭升路的这个举动,凶险的同时也为自己平添了不少新的线索。
所以,有些险还是值得一冒的,更何况自己从来都不是个保守的人。
见徐龙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也话锋一转,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快乐庄园?”
“今天不去了,计划改变。”
徐龙的回答让我大为诧异,我睁开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你没能把密室值守的警察调走?”
“当然不是,事情我都已安排妥当,可你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一会的调查会非常危险,所以……”
“危险?你告诉我,我几时又真正安全过?”我语带嘲讽地打断了他,我发现,跟这些警察对话,自己总会做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来,“再说,难道有危险就不用去追了吗?那我们不如就此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
“你确定要去?”
我几乎没作太多考虑便当机立断地回答:“确定。”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整辆车几乎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若不是刚才自己关上了车门,只怕此刻已经被甩飞出去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决定多少有些冲动,或许是太想快点结案的缘故,又或者是自己对于棋子这个身份的不甘,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命运终究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哪怕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也死得其所!
之后的一路上,我和徐龙似乎又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这种古怪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快乐庄园的门口。
其实一路上我都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铭升路,又是如何做到在这最紧要的节骨眼上出现,然后救我离开的?像这种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桥段,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这种事即便我问了徐龙也不会回答,即便他回答了,多半也是假话,而我极有可能为这假话忙活半天,最终却一无所获。
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地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而非一味地任人摆布,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是徐龙所说也未必就是真的。
离开面包车的时候,我问徐龙,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要是在调查期间,有人误入密室,只怕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要是因此再引来警察岂非失之桑榆?
对于我的这个要求,徐龙显得有些为难,看得出,他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最后,他妥协了。
他从身边座位上的黑色背包里摸出一本深褐色的小本子,小本子的封皮上印着一个偌大的银白色警徽,他打开小本子,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一样的东西,然后把小本子合上递给我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是一本空的警官证,只能用来唬人,要是这样你还被逮到,那就认命吧,哦对了,到时我也不会承认给过你这个的。”
我接过警官证,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徐龙最后又叮嘱了我一遍时间,这才开着他那辆古怪的面包车走了。
我目送着他的车离开,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辉的电话。
而此刻,对方已经按照自己刚才在车里给他发的那条短消息,等候在进入快乐庄园后的第一个厕所里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径直来到林辉所在的那个厕所,换上他带来的另一套衣裤,戴上帽子、墨镜和围巾,像个被狗仔跟踪的明星,又重新走出厕所,融入到快乐庄园汹涌的人潮中去了。
既然重新回到这里,仅仅去趟复仇密室是不够的,而选择让林辉来给自己送衣服,这是我的临时决定,也是下意识的决定,至于为什么选他而不是聂倩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不想聂倩以身犯险?又或是在自己心中更信任林辉一些?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让这种无用的想法延续,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亲自调查一些事情,即便那些事情警方已经查过了。
我照着庄园内的指示牌所示,寻找着快乐庄园的服务台,然后又以警察的身份,通过那里的工作人员找到了人事部经理,徐明,一个四十出头身形微胖的男人。
当徐明将我请进他的办公室时,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一身过于严实的奇怪装束,他的眼里时不时流露出一丝怀疑的神情。
而当他委婉地要求我出示证件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侵袭全身,而那本空的警官证又能否瞒过眼前这个看似精明的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