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恒一拳出气,又看到顾云恒红肿的半边脸颊,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只好长舒一口气,迅速的用一只手压住顾云恒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是探进了顾云恒的怀里。
顾云恒有些错愕,这丫头想要干什么,明目张胆的搜身找令牌吗?
苏锦春皱了皱眉,令牌不在怀里,只好抽出手来,一路往下摸去,又探进袖子里,袖子里也是没有,接着便摸到腰间,隔着衣服捏了捏,好像也没有令牌状的物件。
眼见苏锦春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而且还在继续往下摸着,顾云恒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接着羞得满面通红,张了张嘴,很是艰难的说道:“令牌不在那里,你,你住手。”
苏锦春寻找令牌心切,也不曾留意,等到顾云恒说出这句话,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正摸在顾云恒腰下三寸的地方,连忙拿起手来。
抬眼一瞧,顾云恒的脸竟比熟透的樱桃还要红,苏锦春忍不住笑道:“钱钱,我早让你把令牌给我,你不给,非要人摸,这下好啦,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
顾云恒偷眼打量了苏锦春一眼,却见苏锦春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任何红晕,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吧,这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强大,我顾云恒自愧不如!
顾云恒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不用找令牌了,我陪着你去大理寺。”
苏锦春有些犹豫,低声道:“那,那你的脸,让大理寺那些人看着,不太好吧?”
顾云恒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道:“算了,我还是在家吧,我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拿着令牌去大理寺后,先让寺正派两个可靠的人去湖州,将高丰的死讯告知其亲眷。第二,你让仵作去埋葬地挖出尸体,细细检验,确认是否得病而死。”
说着,顾云恒起身,从书案下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令牌,递给苏锦春,又嘱咐道:“去吧,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是却想看看你的本事。不如咱俩打个赌,如果你把案子查清了,我就原谅你对我的刁蛮无礼,并且留你在王府帮我。如果你查不清,你就必须要向我赔礼道歉,对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进行深刻的忏悔,你,敢不敢赌?”
苏锦春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淡淡道:“放心吧,钱钱,你就等着毕恭毕敬的请我留在王府吧。”
来到大理寺,苏锦春按顾云恒的交代吩咐了下去,又跟着仵作来到城南,找到李兴老爹的坟茔后,以步丈量,在大概往西一百米的地方,几个衙役拿着锄头铁锨挖了起来。
“找到了,苏姑娘请看,这下面果然有一堆白骨。”一个衙役兴奋的大喊。
苏锦春白了那衙役一眼,走上前去,不疾不徐道:“把白骨小心架上来,本姑娘要亲自验尸。”说着还挽起了袖子。
九叔在旁低声劝道:“苏姑娘,死人尸骨到底有些不吉利,还是由老朽验明后,再回禀姑娘吧。”
苏锦春将手一扬,大声道:“不用,九叔你在旁看着就行,我读了整整一卷《洗冤录》,又听你讲了那么多验尸的故事,早就手痒了,好容易见着真的尸骨了,怎么能错过呢,我一定要亲自验一验才行。”
九叔见苏锦春主意已定,也不好深劝,见白骨已经架了上来,只得道:“姑娘请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