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常容暗地里对视一眼,眼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母亲,儿媳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惊动您的。”大夫人一脸委屈,“儿媳本想着不惊动任何人将她驱赶出去,以免祸累咱们常家。哪知她竟然……”
说到这,大夫人适时的掩嘴。
常容心领神会,接了下去,“是啊老夫人,想来瑟娘子也是因为从小无人教育,所以性子难免偏激了些。”
“偏激?她这哪里是偏激?!”常老夫人冷哼一声,“分明是不忠不孝,大逆不道!”
明知自己的命运与常人不同,明知自己背负‘克命’,却不好生在庵里待着,竟还敢回来祸害家人!
“幸好十四没事,若是有个大碍,老生饶不了她!”常老夫人喝道。
不,不对,就算十四没事自己也同样留不得她!
想想十几年前,若不是考虑到刘氏娘家的想法,当时就该把那小孽障淹死在屎盆子里!
或许这样做后,就没有了老伴的离去,常家的一时衰弱,老大仕途的跌宕!
反正一切在常老夫人看来,所有的不顺都是在那个小孽障出生之后!
说到这事,常老夫人就有些责怪自家老大,若不是当时他的妇人之仁,说什么那小孽障好歹是常家的血脉。
在常老夫人看来,那样的血脉不要也罢!
“母亲,儿媳这次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一切还望母亲做主。”大夫人无奈的叹息着,“常瑟虽背负‘克命’,可毕竟是老爷的骨肉,说来也算儿媳的女儿,作为母亲,儿媳实在为难!”
“不,这事你没错。”常老夫人赞赏的拍了拍大夫人的手,感叹道,“老大媳妇啊,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老大不在,家里的事你已经够操心了,如今还碰到这事,真是难为你了!”
大夫人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不,儿媳不辛苦,这些都是儿媳应该做的!母亲整日为整个家族诵经念佛才是辛苦呢。”
这话听的常老夫人心里特别的舒服,满是赞赏的看着大夫人,“老大媳妇,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放心的去做,若是老大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来找我。”
大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虽然作为常家的长房媳妇看着光荣,可越是这样越容易让人留下口舌,高处不胜寒便是这个道理。
尤其是关于常瑟的这事,稍不注意就会让人说成是她这个后娘的过,可有了常老夫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常老夫人是常家的老一辈,又是常瑟的祖母,她说什么那可都是公平公正的!
不过,虽然心里有了盘算,大夫人面上还是必须稳住。
装作有些为难的说:“母亲,虽然驱赶她是最直接的办法,可儿媳还是怕……”
“怕什么?”常老夫人冷哼一声,“你是她的长辈,她还敢忤逆不成?!”
“老夫人,那可说不定呢。”常容一脸为主子委屈的表情,“老夫人您忘了,奴婢的脸就是因为这事让她给打的……”
“那又怎样?你多带几个人过去,老身还就不信对付不了她了!”
再厉害那小孽障也不过是个女子,还能跟府里的男丁抗衡?
“老夫人,不是这个问题。”常容解释道,“大夫人是怕……赶她容易,若是她到时逼急了对咱们不利。”
这世道,一句流言便可逼死人。尤其是像常家这种高门大户,那可是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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