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脚上穿的红色高跟鞋。
心咚咚跳得厉害,怯怯的扫视四周,都各自吃得饭,只是个幻觉而已,耸耸肩放轻松。
“让我为您服务。”侍者的声音又响起。
郝杰求助的示意曜伊,可她玩味儿的看着自己。
侍者脱下自己的手套,那手细的和指骨一般,那真的是骨头,他闭眼再一瞧,是手,白的像石膏一般的手。
音乐响起,低沉的似老妇人的呢喃,又有沉闷的鼓声,一锤锤打的心口发闷……
盯着郝杰的脸,嘴角的冷笑逐渐变成嘲笑、大笑、狰狞的狂笑,猛的揭开银盖子,餐盘里的东西登时吓得郝杰瞬间面无血色。
被拢的瓷实的污血从盘子里散了开来,一张桌子都给污染了,郝杰没有动,他的目光被盘子里的那东西死死的盯住,即使污血流到了身上到处都是也没有动。
盘子中赫然摆的是一颗心脏,心脏上的血管被撕得稀烂,依然跳动着。
“怦怦,怦怦。”郝杰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这一种声音了。
随着心脏越来越有力的跳动,汩汩的鲜血从断掉的血管里面涌出来,污血越来越多,一张桌布就红了,一条条血流滴在地上,那些人都贪婪的咽着口水。
郝杰木然的看看这颗心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精心购买的西服胸口的地方红了一片。
文曜伊把叉子插在那颗心脏上,他则真切的感受到痛,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
曜伊的脸扭曲着,干脆扔掉叉子,直接撕扯起来,血液横飞,溅的她身上,脸上都是,本就通红的礼服更加红了,“你说过你的心是属于我的,现在我就要吃了她。”
郝杰没有说话,那份痛苦是真切的。
侍者用他骨头的手臂托出另一道菜,“先生,这道菜希望您会喜欢……很嫩滑。”他的脸上的红肉像泥块一样的掉下来……
他渐渐的看不见了,眼眶里有血液流出,最后一眼看到了文曜伊的脸……
听到,侍者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先生,这道菜……”
啊!郝杰大喊一声醒过来了,天已经亮了,用手挡了挡炫目的阳光,原来是个梦。
太真切了,摸摸自己的心,并没有血洞,浑身却都湿透了,心口感觉好痛。一定是心理作用,郝杰自我安慰道。
可后脑勺怎么有点疼?他扭头看看自己昨晚睡觉的地方,刻字的石碑,嗯,爱德华三世之……断了,字不错。
等等,郝杰的眼睛一下子睁得铜铃那么大,甚至头发根根竖起,这一定是梦中梦,他闭上眼,再睁开,又闭上,再睁开,妈呀,这真的不是一个梦。
墓碑?!!!
郝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吐血三斗,自己居然在墓地里睡了一觉?光想想都毛骨悚然,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醒过来,还是迷迷糊糊中梦游了?
环视四周,一副破败的景象,黑色的光秃秃的土地里,墓碑杂乱的立着,年久失修的坟堆各种的坑洞,有些棺木、骨头都翻了出来,随意的暴露着,老鼠从洞里钻出来,到处乱窜,几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树,乱坟岗?!!!乌鸦立在坟头盯着他好奇的看着,那眼睛分明是红色的,简直不能再瘆人的慌,自己明明昨天在家里,为啥?
他看到了不远处醒目的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大坟地之间,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喂喂,你疯了?”小恶魔这次可出来了,因为怒气冲冲的他正用一把斧子劈起了小木屋,那一下下砸的实在是用力,小宇宙正在他的全身暴走,每一下都饱含愤怒,木屑乱飞。
“这是人住的地方?乱坟岗里的小木屋,我今天还就不能忍了,劈了当柴烧。烧?等等,我放火。一把火烧个干净,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
他此刻根本镇静不下来,风水凶宅,这也就罢了,自己一晚上居然在乱坟岗睡了一宿,还不知道枕了谁家老祖宗断裂坍塌的墓碑呢。万一这地方有鬼魂呢,有女鬼额,再把自己那个啥了,清白都毁了,越想越胆寒,烧了烧了,烧了一了百了,手心火苗蹭蹭的烧着。
“欧,原来如此啊,风水凶宅嘛,不然咋凶,难道真给你屋子里放三两个冤死的女鬼?”小恶魔披着睡袍就出来,坐在一座墓碑上翘着二郎腿说着风凉话。
“马的,我今天非烧了它不可,以后住这鬼地方,不如直接烧了利索。”
“可能你能醒过来,已经用了你大部分的好运吧,运气是不太好,不过有补救的方式啊,第一次优惠,5000恶魔币就可以购买乔迁卡了,自然就可以搬家了。对了,是因为你现在房子里面空的就跟个原始人洞穴一般,所以才便宜哦,以后东西多了,价钱自然会水涨船高喽。”小恶魔给出了主意了。
算你狠。多说无益,钱才是问题的所在,有办法补救就行,难道自己雇挖掘机再把这里平了?看看这四周,头皮发麻。
“对了,我家的新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