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自述）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做了一个梦，偏生又是那么真实，好像经历过，又好像，这只是出现过，又似乎，这只是我的幻想。

    “古有佳人击水为乐，现有雪凰吹哨引百鸟，只怕，世间最美好的事也莫过于此。”传来的声音清冽，就如空谷中的江流。

    翠绿的竹林上盖着厚厚的一层雪，露出了一角洁白的衣角，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下摆打着一排淡蓝的海浪纹饰，隐隐还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显然，是有金线在里面一起缝制。

    只是，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原本围绕着少女的百鸟一下子”扑霖霖”地全部飞走了。不过，倒是让男子看到了少女的样子。

    少女也是通身雪白的衣裙，也是以蓝色为纹饰。只不过，比起男子，她的衣饰还简单、单薄了许多。

    人若见了，必定惊奇，这雪足有一丈厚，这人穿的，竟还如此单薄。

    雪凰放下骨哨，看着远方离去的百鸟，一时间将骨哨多握紧了几分。瞬时间骨哨被冰封了起来：“你若想见我，也不必选择在我吹哨的时候。”邹然间，本是有着大太阳的天，硬生生飘下的几朵雪花。

    这时，才看清雪凰的模样：一头墨色如瀑的长发直落落的散下来，只有一条冰蓝色的发带绑着，却还有一些头发不服管教的散在肩上，发尾总会是有点点冰霜挂在上面。那似乎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肌肤似乎连雪的玲珑剔透都有了。一双纯正的凤眼里透露出的尽是淡然，不像大多数人的冷漠，只是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有一种看透世间一切的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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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美无法言说，最容易能用语言描写的，也只不过是她的一头长发，她的双眼与肌肤，比描写的还要美上一分。

    朱雀无奈的笑了笑，在九雏中，雪凰最是淡然，也最看得透：“天帝希望凤凰九雏能够一聚，方才派我来邀雪凰去瑶池。”

    “所以，堂堂的朱雀才会屈尊来到我这雪筑。”雪凰一眼扫过朱雀的服饰，雪白厚实的大氅上还有着一圈三四寸的白狐毛，袖口上还有着棉絮，”只怕，也是知我雪筑寒冷，才如此。投其所好，也用错了地方。”话语之间，尽是嘲弄。

    朱雀向雪凰恭敬地行了个礼：“不敢，若不是九雏不可成为朱雀，我怎能成为朱雀。”

    雪凰闻言，一个转身进了她的木屋：“待何时九子相聚，再让我们九雏相会也不迟。”

    送客之意，不用多言。

    朱雀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便走了。

    木屋内的雪凰轻触桌上的秦笔，那秦笔却还是立马冻结了：“明知道不行，却又为何尝试。我倒是忘了。”

    她看着屋内的一切，哪样物品不是奢华至极，可在这里，却是连碰都碰不得。唯一被她触碰不会被冰封的，到头来，也只有屋外那一棵屹立万年的雪梧桐了。

    也好在这间屋子是用梧桐木造的，这才不会被自己冰封。

    “你知道吗，今天来的朱雀是假冒的，他从来不会在我吹哨时打扰我，百鸟也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离开……”她抱着那棵梧桐树说了好多好多，万物皆有灵，梧桐树用它那长长的枝叶无声地抚摸她。

    而我，至始至终就如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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