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觉自己身体有些异样的变化,雨潇就常常内心纠结,害怕真的会有什么生理上的改变,他想:“鱼尾要是真的长出来可了不得!要不要去找一片海避一避!“雨潇把心里的担心说给他们听。清婉说:“我们再看看,要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情况,我们就要找一个地方避一避了!”
雨歇看着清婉,少年的一些情愫让他脸上渐渐红润起来,他拿起桌上的一杯可乐灌进嘴里,眼神转过另一边望向窗外掩饰自己的无措,努力地深深呼吸,将不自然的状态控制住,甚至还要控制住自己哆嗦的双手。他从前以为自己很潇洒,不会因为感情之类的微不足道的小情绪而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但是近来,他越发的发现自己原来竟这么不了解自己。小鹿乱撞,心跳加速,惊慌失措,这些不是应该是女孩子才有的吗?怎么自己竟然这么丢脸,他还发现自己竟然想躲着清婉。
他无法言说,不知怎么办,想起《诗经》上写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想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之类的话,怎么的对治疗自己的意乱神迷一点作用都没有呢?雨歇手心都出汗了。
雨歇觉得自己该吃药了,“真的有病,要么就是快有病了。”米鱼又打了个哈欠,抬眼看见雨歇,觉得雨歇有些奇诡,愁眉苦脸的模样,米鱼大声对雨歇说:“雨歇!”雨歇证了一下,抬眼看着她:“嗯?”
米鱼歪着头,伸手摸了雨歇的脸:“你这里怎么红扑扑的?”雨歇往后躲:“别乱摸,一个女孩子,乱摸什么?”清婉和雨潇看看雨歇又看看米鱼,又互相对视了一下,拿着书本轻轻地问:“我们要不要?”说着就要平移到另一张桌子上!雨歇看清婉和雨潇这么有默契,心里有点气,又不好说什么,心里就怪米鱼多事。
米鱼见清婉他们要挪走,就忙问:”你们思想太龌蹉了吧!想什么呢!我可是忙的很,根本不会把男生放在眼里!”她话音刚落,雨歇就笑出声来!
清婉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雨潇说:“好,我可要好好等着你,看你什么时候有动心了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天!”
说完看看清婉低下头抿着嘴巴笑。
回去的路上,雨歇、米鱼走在前面,雨潇和清婉走在后面。雨歇忽然拉着米鱼跑起来,米鱼猝不及防差点跌了一跤,雨歇拐过一个转弯,呼呼的喘气,米鱼甩开雨歇的手也大口的喘气说:“你在干什么啊?”
“雨歇,你是怎么了?”米鱼奇怪地看着说。“没什么!就是想和你锻炼身体!”雨歇扶着膝盖似笑非笑地说。
“神经!”米鱼白了雨歇一眼。雨歇笑着说:“就是锻炼一下啊,没别的!”
米鱼说:“我要回去了!”说完就丢下雨歇自己回家了!
雨歇也不追他,拍拍身上的土转到图书馆去了。
雨潇和清婉看着雨歇拉走米鱼,有些不解。清婉望着他们的背景,对雨潇说:“他们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奇怪!”
雨潇淡淡地摇摇头说:“我可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清婉忽然发现和雨潇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和雨潇单独说话或是一起走呢!她忽然就有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雨潇看着清婉,感觉到清婉的不自在,就跟她开玩笑说:“你不要想太多。”清婉忽然有些吃惊,想着雨潇怎么就看出来了,自己这么明显吗?清婉低下头,心里放松了一些。
雨潇笑着说:“你知道禅宗吗?”清婉笑着说:“你这是要参佛悟道啊!”
“没有啦!我是看历史上唐朝是个很有趣的朝代,有什么多值得研究的事情,比如佛教的盛行。”雨潇一副大学者的模样。
清婉笑着说:“是啊,我们的历史文化有太多太多我们不知道的呢!我们得大补一下啊!”
“那我们去振老师家,他家里好多的书,而且他对历史也有很多兴趣呢!”雨潇神采奕奕的说。
清婉发现眼前的少年和她初见时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时的雨潇,似乎有很多心事,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是这么久以来,雨潇的性格开朗多了,虽然还是有点钻牛角尖但是已经看开很多,不像以前憋在心里,像是个自闭症一样的孩子。
雨潇知道振老师是个历史草根学派的学者,常常写一写自己的研究体会,但是社会上的历史学家什么的都瞧不上这样的人,因为振老师就像是民间隐士,象牙塔的学者就像是名门正派。
雨潇清婉觉得振老师的知识渊博得很,大学教授也不过尔尔吧!
雨潇觉得眼下,振老师就是他的引路人,跟振老师说说话就像是喝了泉水一样的滋润清凉,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是解开一道锁一样。
两个人向振老师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