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太守道:“近来听闻郡内有人到处布道,说是什么黄巾教徒,教众都头裹黄巾,人数似乎不少啊。”其他太守也纷纷附和,窃窃私语,表示自己管辖的地方也有这种情况。
郭勋夹了口菜,不以为然,一边吃一边说道:“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才会相信的歪门邪道罢了,根本不足为虑,请诸位尽可放心。”
郭勋看渔阳郡太守邹丹欲言又止,冷笑一声道:“邹太守似乎有话要说。”
邹丹知道郭勋不喜欢自己,所以原本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发言,现在既然被点到了名字,不说也不行了。
“我郡内有一人才,名为公孙瓒,年方十九,勇武而有胆略,我想举荐给您。”邹丹道。
郭勋听了大笑不止:“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干什么?看来邹太守真是吃酒吃多了啊。”
邹丹红着脸不再说话。
酒宴就这样又吃了一会,就各自散去了。
苏陌骑行了两百里,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不禁感叹古时候的地广人稀,又行进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一个城楼,上面写着渔阳郡三个大字,看来是到于扶罗说的地方了。
以后的日子要好好规划一下人生了,苏陌心里想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即使做不成人上人,也不能像蝼蚁一样死去。
现在他人困马乏,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他又没有钱,该怎么办呢?不行就先把马卖了,找点生计做吧。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城门楼下。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满脸络腮胡,手持长矛的守城卫士把苏陌拦了下来。
苏陌下马牵住,做了一揖道:“在下苏陌,是往来经商之人,还望大哥放行。”
卫兵细细打量了下苏陌道:“在这边关风吹日晒的,你小子怎么还能这么白净,而且还身着胡服,不会是蛮子的细作吧!”
苏陌笑了笑道:“大哥真会说笑,我怎么会是蛮子的细作呢。我皮肤白净只因多日未进饭食,饥寒交加致使脸色苍白;胡服则是长途跋涉后买来御寒的,我自小熟读圣贤书,怎么会做细作这种不仁不义之事呢。”
这卫兵最烦的就是读书人,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听苏陌说话没有蛮子的口音,而且满嘴都是圣贤,摆了摆手道:“进去吧!”
“多谢”。
说完,苏陌牵着马进了城内。渔阳郡似乎并不繁华,集道街市上来回走动的人很少,衣不遮体的乞丐有很多,不时还能看到几具冻饿而死的尸体。偌大个城池居然没有鸡鸣狗叫的声音,只有铁匠铺偶尔传来几声打铁声和一些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声音都是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少乞丐看到苏陌后都跑到他身前行乞。
“大人,行行好吧,我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大人,我的孩子就快要饿死了,您给点吃的东西吧。”
“大人,您能给口吃的,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成。”
苏陌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身后的马匹,明白了原因。他倒是很想帮助这些人,只是他现在身无分文,实在是无能为力。
几乎他目所能及的所有乞丐都围在了他身边,只有不远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呆呆的坐在那里,抱着什么东西,手上尽是抓痕。
苏陌牵着马走了过去,一股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
“你抱的是什么啊?”苏陌问道。
小女孩没有松开抱着的手,反倒是抱的更紧了。
“大人,它是我的小狗叫阿黄。”小女孩气若游丝的说道。
“你抱那么紧会把它闷死的。”苏陌道。
小女孩眼睛呆滞,只有苍白的嘴角上扬才能看出她在微笑:“它已经死了,他们都想吃掉它,我才不让阿黄被吃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苏陌听了很心痛,现在得尽快把马卖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些即将饿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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