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数百里。
而李鸿儒此时则是躺在此前有过交战的区域远远之处。
鸦八剑飞射极远,从飞射处到落点,相隔的距离有千米,又有着远远的坠落,掉进了一条水沟中。
这是秃其尼带领的军士不曾打扫战场之处,也是他金遁术坠落的地点。
李鸿儒此时便是躺在水沟之中。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空,只觉心情糟糕透了。
不仅是身体的糟糕让他难言,唐皇交代的诸多事情显然生出了变化。
倘若事情公事公办也就罢了,但摩揭陀国涉及到了自身气运,李鸿儒只觉心中痛失了一桩大好处。
“得去曲女城看一看!”
事情是尸罗逸多求唐皇,但这变卦得也太快了。
李鸿儒想去问问这老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求着他们来的是对方,驱逐他们出境的也是对方,这么翻来覆去可不像是帝王行为。
想到甘尼许提及秃其尼假传圣旨,这让李鸿儒感觉其中可能又有猫腻。
他只觉摩揭陀国太乱了。
李鸿儒没有经历过东土未曾统一之前的状况,他躺在水沟中想了想,又觉得东土的往昔或许与这种混乱并无多少区别。
在大隋之前的东土便是如此,那时也是诸国林立谁也不服谁,大伙儿时不时有打一仗的情况,说整个东土处于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李鸿儒脑子中想着东土往昔的历史,又拿来与天竺区域做对比。
他借用了金遁术逃生,肢体难于动弹,也就只能发挥脑子的一点思维和想法了。
待得对比得一团乱糟,李鸿儒才感触到手指的知觉。
这让他连连舒了数口气,只觉丢失已久的安全感终于又回来了。
普通人中有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俗话,对他们这些大修炼者而言,遭遇某些法宝时确实难言交战时的胜负。
这在遭遇顶尖法宝时尤为如此。
李鸿儒寻思了对方手中的白布袋子,只觉下次遭遇时要远远拉开距离,又或根本不给对方动用法宝的机会。
他磨了磨牙齿,不免还看向了太吾中一千零九十五点数量的布帛。
自从吞下天地幡,他已经很久没去找过布帛类的法宝。
但这不意味着他不需要这种类型的材料。
但凡多提升两级建筑,他诸多材料都会陷入空缺。
李鸿儒目光扫了扫金遁术此前逃生之处的方向,待得身体完全恢复,他这才梳理了一下自身,有着极为快速的行进。
李鸿儒也不知杨素跑哪儿去了,若是要对付那黄毛武将,显然是两人齐齐下手比较稳妥。
虽说他愿意去寻仇救人夺宝,但主次不能颠倒,而救肌肉萎缩手脚不能动弹的人,这对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此时奔行的方向是曲女城。
被甘尼许接待带路,又是采用快马奔袭,他们离曲女城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大约只剩下两千里左右的路程。
若是如他这般直线飞纵,距离又要缩短许多。
从天色明亮走向黑夜,李鸿儒终于见得了远处的曲女城。
这座城市一如往昔的高大宏伟,但在此时又夹杂了几分生冷。
夜晚是个安静的时段,但此时的曲女城则是灯火通明,远远照亮着四周。
皇宫方向之处更是有瑞光万千,似乎采用了某类宝石在照明,显得光芒宛如被日照一般。
“难道这是搞什么大型宴会不成?”
想到自己差点如甘尼许一般变成软脚虾,生死难于掌控,曲女城越喜庆,显然也会让李鸿儒心中恶意更浓。
他闷哼一声,这才对这座城市有着不断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