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仲坚点点头,还示意了李鸿儒一番。
“你若是想干点活,动作需要快一些,免得这尸莲根须化成脓液消失,再难寻到那处空隙!”
“行吧!”
这活是个脏活累活,没可能由张仲坚去做。
李鸿儒只得取了鸦八剑做好标记,又放置在一处看上去干净一点的地方。
他做好准备,亦是屏住了呼吸,朝着尸莲庞大的流质根须钻了进去。
这有点类似于钻入淤泥中,行进的速度不算快,也没法加快。
李鸿儒闭着眼睛,伸手一阵瞎摸着向前行进。
“出来吧,莫非你还想做黄雀不成?”
张仲坚的手指微微敲打二十一下,感知到李鸿儒已经走远,一颗心放下时发现了丝缕异样。
他右手搭在霸王刃上,环视了四周一眼,这才低沉开腔。
“思里思里哈赛!”
当张仲坚目光凝在一处破损的房顶上时,这让房顶后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翻身了出来。
“说点听得懂的人话”张仲坚开腔道。
他摸着刀柄,眉宇之间凝聚成了一线。
在他对面,锦袍男子手中转动着两枚无柄短刃,锋锐的短刃在他手指间来回转动,宛如跳舞一般。
张仲坚脸色肃穆,锦袍男子亦难有轻松可言,显得极为警惕。
“小泉建男见过阁下!”
锦袍男子沉默了数秒,这才认真开腔出声,说出了一口较为别扭的大唐语。
“小泉建男?我怎么没听过这句骊国有什么小泉建男?”张仲坚皱眉道。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不是吗?”
“做人如此遮遮掩掩,也不知你是如何拥有这种实力!”
同样是藏身,同样被发现,张仲坚的态度和男子有着全然的不同。
对方的态度恭谦,但又夹杂着不真实的一面。
连名字的吐露都不诚心,交谈便难于继续下去。
张仲坚没什么打哑谜做猜测的想法。
他指指场地,示意对方离远一些。
“这是我们句骊国的土地,你一个外人居然叫我离远点?”
锦袍男子舔了舔嘴唇,目光微微不善的看过张仲坚。
“莫非你要我送你一程?”张仲坚冷笑道。
“你不怕死?”锦袍男子简短问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要怕死,倒是你”张仲坚沉默了一下才冷笑道:“你会不会怕我这个将死之人?”
张仲坚的身体难于维持高强度作战,但他一席话让锦袍男子沉默。
实力到他们这种水准,或多或少能看出对手一些底细。
他能看到张仲坚身体的部分真实,知晓对方老迈到属于强弩之末,但张仲坚无疑还存在拉人下水的实力。
“安市城是我大句骊阻挡唐国攻伐的资本,我不能任由你们在此处搞破坏!”
半响,锦袍男子才缓慢开口,抬起了手中飞舞的双刃。
“原来你就是句骊的那个弑王之人?”张仲坚颇有兴趣道:“可惜胆子依旧小了点!”
锦袍男子的开口,也让张仲坚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相较于他直接砍死谋逆的扶馀宰相阿兰弗,渊盖苏文没等到这种好机会,只能推了一个傀儡王顶在前面。
弑王上位的风险不小,但若是有足够强的能耐,秉承民心出发,又能继承到大统。
渊盖苏文弑王之举显然有问题,只能做种种遮遮掩掩的事情,免得引发气运方面的大隐患。
这倒是与对方此时的行为较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