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邬航依旧酷着一张脸:“说吧,要怎么做?”
她莞尔一笑:“小师父用刚刚折的树干做一个”
陈木槿开始详细描述她的计划,并将每个人的工作安排好,怕他们不明白,还在地上画了草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的时候,东西做好了,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但是在邬航的手底下出来的东西,绝对牢固!
陈木槿试着转了转手柄,虽然有点不太顺畅,但是已经比起顺条绳子下去这种野蛮的方式强多了!
“好了,虽然这个筐子一次能放下三个人,但是山崖太高,就怕出现问题,这样,我先下去,然后我把下面的齿轮安好,把绳子再顺上来,你们按照草图弄好,这样以后底下也能摇杆了。”她安排着。
“不行,这东西谁也没试过,你第一个太危险了!还是我先来,我看懂了草图,到底下一样能弄好。”胥冠儿反应很激烈,完全不赞同。
“师兄,你别范倔,你们都是第一次见这个,肯定没有我理解的透彻,我第一个下!”陈木槿也坚持自己的主张。
“师妹,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我第一个吧!”
“师兄,你别说了,我务必要第一个!”
“够了!都闭嘴!”邬航冷着脸,大喝一声。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住了嘴,齐齐看向他。
“陈木槿,你确定你能搞得定?”他十分冷静地看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压迫。
她愣愣地回道:“肯定能啊。”
他收回目光,想了片刻,才继续说:“好吧,那你先下去,若有危险,就摇铃!”
陈木槿松了口气,感激地点头。
“小师父!”胥冠儿着急地喊了一声。
邬航一记冷眼扫过去:“冠儿,凡事要分轻重缓急,现在已经黄昏,你能保证下去就一定能弄好吗?若是弄不好,天一黑,难道我们全要喂了猛兽吗?”
胥冠儿焦急之色凝在脸上,脸色由红转青,最后恨恨地咬牙低头,不再开口。
陈木槿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上前去抓了他的袖子,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放心吧,师兄,我不会出事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是谁呀,咱们怀霄谷之花啊!老天不舍得我出事的,况且我上次就是从这儿掉下去,还不是没事儿,还是你救了我呢。”
胥冠儿难得听她说软话,也动摇了些,脸色稍稍转好:“不许胡说,什么掉不掉的,你一定会平安无事,咱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她听见回家两个字,鼻尖微微泛酸:“嗯,师兄,咱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邬航站在一边,看着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郎情妾意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转身走到自己搭建好的木架子旁边,对她说:“动作快点吧,太阳就要下山了。”
陈木槿听见喊声,连忙收回眼中的泪意,对胥冠儿笑了笑,转身飞快地走进了竹筐中,她个子娇小,身体轻盈,落在篮子中间,仅仅是稍稍晃了一下,没什么别的大动静。
三人见状都稍稍放心了些。
胥冠儿将一包袱需要带下去的东西递给她,又叮嘱了一遍,才示意小师父开始摇动摇杆。
陈木槿呈大字躺在竹筐底,手脚紧紧勾住筐边新装的把手。
由于是第一次降,齿轮还有点吃紧,咯噔咯噔的响,绳子放的一顿一顿的,竹筐也就随着一跳一跳,很是吓人。
大约降了有半刻钟,才渐渐顺起来,陈木槿眼睛看着崖壁,身上的衣衫已经尽数湿透了。
忽然,竹筐一震,一边定住了没动,另一边开始向一边倾斜!
不好,肯定是挂到了什么!她满脸是汗,当机立断,摇响了手铃,快停下来!不然竹筐就要翻了!她也不敢大叫,只是拼命地摇着手铃,背紧紧贴着竹筐底。
她看着渐渐侧向一边的竹筐,心如擂鼓,手几次想攀住麻绳,但是手心里全是汗,愣是没有抓住!她有些欲哭无泪。
还好,上面及时听到了铃声,渐渐停了下来。
此刻,筐子已经几乎与崖壁平行了!
陈木槿深吸一口气,手紧紧拽住把手,身体往上一翻,手脱开把手,顺势抓住麻绳。她这一动,竹筐受到巨大的震荡,但是还是没有脱开挂住的东西,只是以它为点猛烈的晃了起来。
她将身体紧紧缠住麻绳,随着晃动的力量将自己往崖壁荡去,伸出脚踹在了崖壁上!
伴随着“刺啦”一声,竹筐终于脱开了崖壁,重重地坠了一下,才摆正了位置,但是,就在这下坠的一瞬间,麻绳以巨大的力量弹开了陈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