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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您要不讲我老惦着。”小王儿坐在办公桌对面,双手托腮天真地等着贺红云的故事。贺红云哪有心思讲呀,她的心早已飞向了顾一鸣,他在哪呢?
“小王儿这样好不好,我先打个电话然后再给你讲?”
“没问题,您打吧。我打水去。”小王儿很懂事儿,看到贺红云要打电话,主动到锅炉房去打水。看着小王儿出去的背影,贺红云心里说,我哪有心思给你讲故事呀,顾一鸣突然消失了我这还着急呢。她迅拿起电话,再次拨通了顾一鸣的电话。还好,没响两声电话就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声,贺红云激动的心又凉了半截,得回没有冒失直呼顾一鸣的名字。“您好,请问您找谁?”
“小姐,顾老板在家吗?”贺红云问。
“您是他什么人,顾老板现正在开会,请您过十分钟再来电话,我会把您的信息告诉顾总的。”
“我是他的老同学,请转告他给我回个电话,我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谢谢。”
“好吧,一定转达。”焦急地等待比在公路边上等公共汽车还难熬。焦虑不安的心请多多少少的也表现了出来,小王打水回来看到贺姐烦躁的表情,也没再让她讲故事,倒上两杯水,一杯放在了贺姐跟前,另一杯放在了自己跟前,也没说什么,自己蔫不出溜地坐在办公桌旁,翻阅着眼前的一堆报表。
贺红云用眼瞟了小王一眼,说了声“谢谢”。
这时,窗外好像有人打架,又好像抓逃犯的,反正乱嚷嚷。“外面怎么回事儿?”贺红云问。
小王说:“我进来的时候还没事儿呢,怎么这会儿出事儿了?我出去看看。”说完带着风儿跑了出去。
去了一刻钟的功夫,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到屋里还没站稳就向贺姐汇报上了:“您猜外面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我哪知道,你快说吧。”
“说出来可笑,两个醉鬼在火车上喝多了打了起来。”贺红云看看表,说:“这刚十点怎么就喝多了?”
“听火车上的服务员讲,这俩人是后半夜上的火车,好像是一起的,一上火车就嚷嚷肚子饿得直叫,要求服务员给弄点吃的。后半夜火车上的炉灶灭火了,到哪弄去呀。服务员灵机一动,想到了流动车里的果仁和面包之类的小吃儿,对这哥俩说:火车后半夜不供应主食和热菜,实在不行这有果仁儿油酥豆之类的小吃,可以卖您二位点儿。如果想喝二两这有白酒和啤酒。这哥俩一听说有下酒的小菜,困意皆无。他们让服务员把小菜和一瓶白酒端来放在了靠窗的小桌上,把酒瓶打开,每人各倒满一杯,其中一位年龄大一点的说,咱哥俩有幸在火车上相遇,这就是缘分。今后有事儿找我。那个自称兄弟的说:今天偶遇大哥真乃我三生有幸,我先敬大哥一杯。说完哥俩端杯,仰脖而尽。大哥说:把酒言欢,岂不乐哉。既然是有缘,咱俩今天就一醉方休吧。就这样,哥俩临窗而坐,边聊边喝。喝了不大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休息的旅客大部分醒了,有的洗漱,有的吃早点,而这哥俩还在那胡吹乱侃呢。有几位好心的旅客劝说哥俩别喝了该下火车了。哥俩听而不闻,我行我素,根本没把大伙的劝说听进去。一直喝到下火车,两瓶白酒下肚,贺姐您说那好受吗?后来,哥俩话越说越多,紧接着就是互相攻击,相互咒骂,满嘴喷着酒气和唾沫。”
“那乘警干什么去了,这事儿他们得管呀。”
“乘警去了,谁也劝不了。还好,火车到了咱们这个车站,俩人下了火车,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现在呢?”
“都被警察带走了。我看他俩该清醒清醒了。”
“这俩人都是干什么的,怎么正巧在咱们这下车呢?”
“听说这俩人就是咱们县的,其中一个还是个不小的老板呢。”
贺红云一听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小的老板,一缕阴云掠过大脑,“你没问问都姓什么,也许我还认识呢。”
“我没问,我想跟咱们也没关系就没打听那么多,要不我再问问去?”说完小王儿就要出去。
贺红云拦住了她,说:“别去了,你看家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