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鸣送走钱守义后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看墙上的挂表自言自语地说:“已经十点半了,不回去了,否则秀英又该失眠了。? ”
蒋秀英的失眠症由来已久,三十岁的那年就得了此症。那年头儿实行晚婚,和顾一鸣结婚时已经二十六岁了,没睡几年消停觉就失眠了,近十年来,失眠的痛苦始终在折磨她。山南海北的求医问药,始终也没治好这个病。所以,晚上只要过十点不睡觉,她就得打一宿更。
由于近几年工作越来越繁重,顾一鸣每天十二点之前没睡过觉,特别是洗浴中心开业后,睡觉的时间更短了,但却养成了见缝插针的睡觉方式,经常现他在沙上,座椅上和汽车里小憩。
他坐在字台前,打开电脑,想浏览一下网页。突然一则消息窜了出来,“有关部门决定,将在五年内开建设燕山旅游区,国家和地方共同投资,新建和修复景点三十余处,像乾隆围猎遗址等经典景点就达十余个。”短短的几十个字看了好几遍。他双眼紧闭仰面靠在了椅子上,“虽然只有几十个字,但在互联网上表这个消息,会立即传遍全国甚至全世界,这又是一个绝好的财机遇。我能干什么?”他的脑子像是抹了黄油的轴承,迅转动起来。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庞大的旅游资源,必将招来庞大的旅游客人。可是,吃喝住玩儿行业目前在这个县城几乎是空白,即便有那么一两家也远远满足不了庞大的旅游热潮的需要,可以断定,在今后一个时期内,这些行业将会出现井喷式展。“太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想到这儿,噌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睡意皆无。急地在地上来回转悠着,香烟一颗接着一颗,从表情和动作上看,一个宏伟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逐步形成。
钱守义脱掉淋湿了的外衣挂在了衣架上,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床上的菲菲,问到:“现在几点了,怎么不开灯呀。”
“从天儿还没黑就停电了,我看你总不回来,黑灯瞎火的自己呆着又没意思就躺下了。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菲菲趴在枕头上问。
钱守义说:“我到一鸣洗浴中心去了,你不是知道吗。”
“看见顾一鸣了吗?”菲菲问。
“看见了,我们哥俩还聊了两个多小时呢。我先洗洗,浑身都湿透了。”他来到脸盆旁,把全身简单地擦了一遍。然后摸瞎上了床:“咱闺女早就睡了吧。”
菲菲告诉他:“她睡得更早,说等明天早晨来电以后再起来学习。”
“多好的闺女呀,又懂事儿又聪明,这点儿随我。”钱守义很得意。
“还随你呢,真要随你就麻烦了。”菲菲不甘示弱,反击了一句。
“听这意思闺女随你了?”钱守义说。
“她就是随我,闺女随妈这是遗传。”菲菲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这个医学定论。
“我现了,凡是孩子好的地方都随你,不好的地方都随我。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摸瞎也听得出来钱守义对菲菲说的有不同意见。
“说这些都没用,我问你,去了趟洗浴中心有什么收获,不可能就白洗一次澡吧。”菲菲看了看老钱笑呵呵地问。
“说实话,我这次去不但洗了澡,灵魂深处也得到了一次洗涤。顾一鸣真是今非昔比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哲理。”
“你们俩人都聊什么着,跟我说说。”菲菲来了兴头,支愣着耳朵生怕漏下哪句话听不到。
“打算听吗?”钱守义问。
“废话,不打算听早就睡了。”菲菲有点不耐烦儿。
“那好,你要想听我俩的谈话内容,咱们得先……。”钱守义一个鱼跃,弄得菲菲“哎呦”一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钱守义****的后背。
这时,笔者倒是想起了一篇文章,文中的情节与现在钱家的情况如出一辙: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亮,暴风雨正在冲刷着山村的各个角落。可怜的家燕在风雨中哀鸣,阴凉的风雨淋湿了夜间行人;此时,村角一农舍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晚归的年轻夫妇翻云覆雨过后,正在筹划着家庭的远大规划,俩人的窃窃私语一直延续到了天明。
“你这人怎这么讨厌,别的不行,这方面还跟的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菲菲不停地推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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