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解,这位算命先生复姓诸葛,南方人氏,半年前总在这一带活动,跟大家混的都很熟,所以见面大伙都称其为小诸葛。? 据他自己讲,从朱元璋当上明朝第一代皇帝开始,他可以细数家珍地把这五百年来各个朝代的兴衰史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是一副历史画卷展现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信服。对于社会今后的走势他可以预示若干年,并可以列举若干已经实现的预示来证明自己。其中有一例很博得大伙的赞赏。
早在十年前,他曾跟一位县领导说过,将来这个县城的展中心应该在燕山河畔。河的北岸是个天然氧吧,最适合人类居住,应该建一大型的居住区,独享燕山的高山植被和燕山河的水资源。县城西面适合建开区,这里地广人稀,土地贫瘠寸草不生。东面南面是万顷良田,全县人民的口粮百分之八十都出在这里,将来也可以考虑建农场,或其他形式经营。听起来这确实是个好建议,由于当时受社会经济条件的限制,县委领导没有把它列入议事日程,只是说说而已,十几年过去了,当时的领导早已退了休,现在的领导不知道这个事儿。但经过十几年的展,有的预见已经实现了。比如燕山河北岸的高档社区,居民已经入住,顾一鸣就住那个社区,县城开区据说也正在考虑,争议不断,但放在县城西部的呼声最高,目前正在论证之中。
算命先生说白了就是一些江湖骗子,游手好闲的小文化人;生活无着落的盲人,或粗通一些《周易》知识,号称懂八卦,会看手相面相,能解灾避祸并以此招摇撞骗,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游说而赚钱的人。这行当在五十年代或更早以前比较红火,可以说无处不在。到了六十年代后期,由于极左思潮的影响,这类活动被定为封建迷信,从此消声匿迹了好多年。随着多元化社会的不断展,这个被国人早已唾弃的东西又慢慢地抬起了头。他们言称,对孩子上学、男女搞对象、做生意都能先知先觉,甚至对新婚夫妇生男生女都能百算不差。后来蔓延全国,并从暗处转到明处,从地下转到地上,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有的地方甚至还成立了什么算命协会。现实告诉我们这是假的,只是一些人玩弄玄虚糊弄点钱而已。但就是这假的不能再假了的算命生意(暂且称之为生意)还是迷惑了一些人,甚至是一大部分人。这里不乏一些企业领导和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他们遇到困难不是想办法克服,而是求算命先生给出办法。也就是说,科学在他们眼里还不如算命先生呢。
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加之顾一鸣他们使劲儿地撺掇,钱守义的思想有些动摇,考虑到算一回也花不了多少钱,到家跟菲菲一说,一拍即合,“我寻思过,人家东土大唐去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把真经取了回来。当然咱们没有当年唐僧的执着精神,但时至今日的磨难也不少了,真经怎么还不降临咱们头上呢。你看看咱们周围的同事同学,干什么的都有,都了,可能人家都算过命,得到了真经。咱们不行也找那个算命先生算算,万一要管事呢。”菲菲的信心很足。
“那天顾一鸣跟我说完我就动心了,但是否管事儿还是个未知数。既然花不了多少钱,又没多大损失,就按你说的办。”
忽一日,晨曦初露,晨练的人们早早地来到了训练场。每天这个时候张磊总是悄然离开家门前往门市部,因为那有很多老主顾等着他呢。今天却不然,他到了肉铺后跟盯班的交代一下又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敲响了钱守义家的房门。
睡梦中的菲菲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推了一下旁边蜷缩着瘦小身躯的钱守义,说:“你听,好像有人敲门,这是谁呀?这么早就敲门,你看看是谁?有什么事儿。”
钱守义很不情愿的起了床,嘴里不停地念咕着:“真烦人,谁呀?”
“我是张磊,有事儿跟你说,说完我得赶紧回肉铺。”
“噢,张磊呀,这大早晨的你不去肉铺卖肉来我们家干什么?我们正睡得香呢被你吵醒了,烦人不烦人呀,什么事儿,快说。”他穿着睡衣,脚趿拉着拖鞋,一脸倦容,缓慢地打开了房门,顺势倚在了门框上。
张磊把他拉了出来,站在院子里诡秘的说:“有个算命先生今天给我的街坊王老板算命来了,据说,这个算命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事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算的对你给钱,算的不对分文不取。你要是有想法我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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