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致,有不少居民下班后纷纷涌向这里消遣、戏逗。
顾一鸣与钱守义约好晚上在他家小聚,可时钟刚指向四点,钱守义突然推开了房门。他的提前到来使顾一鸣有点措手不及,特别是后边还跟个陌生人。他看看钱守义,说:“提前来你怎么不来个电话呀,屋里乱糟糟的让客人多笑话。这位是……?”顾一鸣看着钱守义问道。
钱守义忙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李龙腾,做外贸生意的。虽然他也是本县人,但这些年始终在省城展,对县城很生疏,今天,单位让他到县外贸办业务,顺便到了我家。非得让我找几个朋友聚一聚,因为他刚到,人生地不熟,他能找谁呀,只能找我了,我一想咱们今晚不是聚会吗,我就把他带来了。”
李龙腾文绉绉地说:“顾老板您的大名早有耳闻,只是愚弟不才工作忙乱腾不出时间登门拜访,今天借到此办事之机到府上一睹大哥之尊,深感荣幸之至。”
“听见了吗守义,有学问的人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李老板的文学水平堪称一流。顾某自愧不如。既然是守义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李大哥别客气,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吗。守义,你给张磊去个电话,这时候他该完事儿了,让他直接到……到哪呢?守义你说去哪个饭店,第一次跟李大哥见面,找一个好一点的。”顾一鸣征求着钱守义的意见。
“我对县城的饭店不熟悉,还是你说吧。”
“要不咱就去新开业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吧,那的服务水平和饭菜质量在全县饭店中都堪称最棒的。”
李龙腾客气的说:“顾老板,我这一来给您增添麻烦了,不要太破费,找个地方坐会儿就行,主要是坐一块聊聊。”
“跟李大哥初次见面,我要尽地主之谊嘛,这个县城地方太小,没有太好的饭店,还请李大哥海涵。”
“顾老板太客气了。说心里话,你是我见过的老板中最和气最义气的一位。我不喜欢那些挣了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进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了李大哥是个外面儿人,我非常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请问李大哥府上是什么地方?”顾一鸣问。
李龙腾非常爽快地说道:“在来的路儿上钱老弟跟我说了,咱们是老乡。”
顾一鸣惊讶地问:“是吗,咱们是老乡?你是哪村的?”
“对,咱们是同乡,同住燕山脚下,村挨着村。我年长你们几岁,多吃了几年咸盐。”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顾一鸣问。
“父母早年过世,夫人在家操持一个果园子,儿子在本村小学上四年级,我还有一个弟弟叫李虎跃,八零年从警察学院毕业,现就职于省公安厅刑事侦查处。”
“为什么不把嫂子和孩子接到省城住,一家三口在一起那多好呀”顾一鸣问。
“你这个嫂子比较偏执,她说在家鼓捣这个果园子比在省城上班要强的多,坚持不出去,没办法。前两年盖了三间砖瓦房,包了两亩山坡地都栽了果树,对了,今年正好结果子,等到果子熟了的时候一定要顾老板尝尝鲜儿。”
“那我在这儿先谢了。听说外贸活也不好干,你们单位怎么样?”
“我只是个打工的,现在干什么都不好干。我忘记问了,顾大哥在哪财呀?”
“说来惭愧,前两年凑了俩钱儿办个运输队,和别人搭伙搞煤炭运输挣点运费养家糊口,也别说咱们俩有共同之处。”
“什么共同之处?请顾老板赐教。”
“你们的工作是把国内的商品卖到国外赚取外汇,我的业务是把煤送到港口同样是销往国外,出口好几个国家呢。咱是不是有共同之处呀。”
“应该说业务是一样的,只是出口的商品不一样,省外贸至今还没开展煤炭出口业务,我想时间不会太长就会考虑煤炭出口问题,到那时也许咱们会打交道的。”
“既然咱们都是生意人,相通的生意经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今后还请李大哥多多关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互相关照。”
秋后的天儿说黑马上就黑了,五点刚过,太阳就躲到了西山后面了,就连觅食的野鸟也不声不响地匿在了茂密的树林里了。大地随之静了下来,天边儿只留下了一缕缕迟迟不肯退去的色彩斑斓的晚霞。